蒋柠从佣人那里得知老太太住在最西边那间卧室里。
她直接过去。
恰巧她醒了。
两人已经三天未见，一看到蒋柠，老太太便笑着冲她招手，“赶紧过来我瞧瞧，几日未见，可想死我了。”
今天的老太太看起来起色不错。
比前些日子好一些。
蒋柠赶紧走过去，在她床沿边上坐下。
“奶奶，我也想你了，本来今天想一起过去接你回来的，但是要送笙笙上学，就没去了。”
刚落座，她便解释道。
老太太拉起她的手，笑眯眯，“没事的，那臭小子一个人能行的。”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随后道，“这几天受委屈了吧。”
蒋柠却摇了摇头，笑说，“算不上委屈，我可以处理的。”
赵芝兰把她们母女两人安排在这间房，傅西淮默认她的做法。
其实老太太早就知道。
老管家每天都会跟她通报家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出手阻止。
甚至在傅西淮面前一嘴儿都没提，装作不知道。
蒋柠的这个回答，她很满意。
抬眸往四周看了看，她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紧接着喃喃道，“不用怕的，我家芮芮很善良。”
蒋柠闻言，捏了捏老太太的手，轻声说，“奶奶，我一点儿都不怕的，其实，二姑姑的故事我小时候听过。”
老太太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此时显得格外沧桑。
但很快，她又笑了笑。
染着潮湿的眼眸溢出温情，点了点头，她说，“姐妹几个，就她最聪明伶俐，又最漂亮，谁看了都要夸奖的那种，感情，生活，什么都过得很顺。我那时候总在想，我这女儿命真好，从小到大，只要她想的，都有。”
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了下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
沉默良久，才又道，“庙里的老和尚说，她本是天上的仙女，只是下凡来渡劫，时间到了，就得回去。”
“这丫头，顾着当她的仙女，走后就没再回来看过我。”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低。
也不给蒋柠插话的机会，她喋喋不休，说了许多。
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才停下来。
傅西淮跟程野两人走进来。
蒋柠见状，站了起来。
程野提着医药箱，走到床边，看了蒋柠一眼，冲她点头，然后才俯身凑到老太太面前。
笑嘻嘻道，“奶奶，我来了，知道我是谁吗？”
老太太听到这话，打了他一下，哼了声，故意说，“你是贺家那臭小子呗。”
程野闻言，不屑啧啧道，“那可不行，我没他那么蠢，再认认，我是谁？来，给你个提示，长得帅，性格好，医术高明。”
这话一落，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臭不要脸。”
程野把人逗乐了才开始给她弄吊瓶。
蒋柠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见都笑了，也跟着弯了弯唇。
傅西淮瞧了她一眼，认为她在看程野，而且还笑得很欢，一看就是心情很不错样子，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
听到声音，蒋柠下意识掀起眼皮，朝他看过去。
刚对上他的眼眸，就听到他说，“我发现你每次见到程野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