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履端着酒爵,与伊挚碰了一杯,说道:“朝堂之中,不缺有才德的人,但如先生这边的人,却是没有,如若先生不弃,子履愿为先生举荐,帮助先生脱离奴籍,踏入朝堂之中。”
闻言,伊挚感激涕零,一头凌乱的长发,被泪水黏在了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子履。
“行了。”
一旁的殷川起身,与两人碰了杯,说道:“我说你俩站着说话也不嫌腰疼,这样端着不累吗?来,透了,都在酒里了!”
“好!”
子履闻言,哈哈大笑:“都在酒里了!来,干!”
“干!”伊挚也笑着说道。
躺在地上的萧山,朦胧间听着几声喊叫,随即也模模糊糊的,嘴里嘟囔着“干!”
场面再次热闹起来,三人坐下之后,子履的脸色却又变得沉重起来。
“汤哥,怎么了?”
察觉到子履的兴致有些低沉,殷川问了一声。
“没什么。”
子履兴致不高,看着殷川剥着毛豆,也没有了再吃的欲望。
“只是想到,自已这几年来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不免有些惋惜吧。”子履惆怅的说道。
“为何这么说。”
殷川开解道:“最起码,这次武道大比,北亳城拿了第一不是。”
子履点点头,但兴致依旧不怎么高涨。
“城主担忧的,可是商国以后的归属在何处?”伊挚试探的问道。
“知我者,先生也。”
子履抬起头,眼睛瞬间来了光泽,看着眼前的伊挚,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伊挚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眸低垂,似是在沉思。
“城主刚才所言,可助在下脱离奴籍。”
伊挚看着子履问道:“可否当真?”
“自然当真。”
子履回答道,随即看向一旁的殷川,说道:“川弟在此做个见证,今日,我子履在此立誓,三年,不,两年之内,我必定帮先生脱离奴籍,引荐先生进入朝堂之中。”
“两年?”
殷川有些疑惑的问道:“需要这么久吗?你是储君,想要先生,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闻言,子履和伊挚两人都笑了笑。
“殷公子,你不知晓其中缘由,所以也莫怪在下将此事看的这么重要。”
伊挚解释道:“一旦入了奴籍,想要再出身,需要主家的文书,上报官府批准,然后才可以为奴隶赎身。而我,是有莘国的奴籍,就算是城主贵为储君,想要在有莘国要一个奴隶,正常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而且,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一点。”
子履接过话,继续说道:“身份越高,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本来只是城主府的文书批阅即可,但,当有莘国的国主知道,是我要给先生赎身的时候,那必然遭受的阻碍也会大得多,想必有莘国国主狮子大开口,也是有可能的。”
子履顿了顿,说道:“这还是他们不知道先生有大才的前提下,如若有莘国国主知道先生大才,那这件事,恐怕难上许多。”
说完,子履眼神复杂的看着伊挚。
伊挚点点头,说道:“无碍,只要有城主这句话,在下万死不辞。”
“先生言重了。”
子履端起酒爵说道:“子履言出必行,必定会帮助先生脱离奴籍,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