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如今孤身一人,我想去陪陪他。
"
易中海闻言笑道:
"是该尽的孝道。
不过老太太那边,还得你亲自去说明。
"
对于后院老太太,何雨柱心情复杂。
老人确实待他如亲孙,原著中将积蓄尽数相赠。
但他已非原著的傻柱,深知其中算计。
他爽快应道:
"成,我这就去和老太太说。
"
来到后院,他向老太太说明年节安排,承诺年后定来为她烹制佳肴。
待何雨柱离去,易中海压低声音问道:
"老太太,您说老何会不会把真相都告诉柱子了?
"
聋老太太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说道:
"这孩子打小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我最清楚他的性子,天生一副侠义心肠。
要是知道何大清是被咱们逼走的,早就跳脚骂娘了。
现在虽说跟咱们生分了点儿,不过是不习惯当家做主罢了,毕竟从前都有他爹撑着场子呢。
"
易中海闻言叹了口气:
"但愿往后这孩子别记恨咱们才好。
"
聋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这事儿翻篇了,往后谁都别再提。
"
......
既然决定不在院里过年,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径直来到蔡全无家。
这屋子不大,统共三十来平,好在带个小院。
见着何雨柱兄妹,蔡全无笑着招呼:
"柱子来啦,这是雨水吧?
"
何雨水扭头瞅了瞅哥哥,眼里满是疑惑——这人怎么跟爹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比爹看着年轻些。
何雨柱笑着说:
"表叔,眼瞅着要过年了,知道您一个人冷清,今儿咱们一块儿过个团圆年,总好过各自孤零零的。
"
蔡全无听得心头一热。
整整十年了,每年除夕都是自个儿对着墙根儿数饺子。
如今总算有了亲人,连忙拉开门道:
"成!今年咱就热热闹闹过个年!
"
见他正要出门,何雨柱问道:
"您这是要出去办事?
"
"贺家小酒馆的老板娘喊我去搭把手,看能不能再挣几个钱。
"蔡全无说着整了整衣襟。
何雨柱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
"表叔,我还没去过这小酒馆呢,带上我们兄妹去开开眼成不?
"
"这有什么不成的!
"蔡全无爽快道,
"离这儿不远,我给你们带路。
"
何雨柱深谙四九城爷们儿的脾性——都好这口杯中物。
这帮爷们来酒馆不外乎几个由头:一是解乏。
在外头累死累活受了一天气,灌上二两烧刀子,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二是泄火。
日子过得憋屈,要么独自买醉,要么三五知己推心置腹,把胸中块垒浇个干净;三是办事。
甭管红白喜事还是调解纠纷,几杯黄汤下肚,喜事能喝出双倍喜庆,冤家也能喝成兄弟;最后就是图个乐呵。
在这儿扯闲篇、划酒拳,怎么快活怎么来。
闲来无事,人们总爱到小酒馆打听些时兴的消息。
在那风雨飘摇的年月,市井百姓大多不识字,酒馆就成了各路流言的集散地。
有些店家怕惹是非,便在墙上挂了
"休谈政事,莫论人非
"的告示。
这些不起眼的小酒馆,远比看上去要热闹得多,处处透着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