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含笑,坐在姜栀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空气中酒味弥漫开来。
“这是孤布置的喜房,希望你会喜欢。”
他放下酒杯起身,献宝似地想将屋内以及亲手布置的陈设给她看。
“哦对,忘了你还盖着盖头,不急。”他想起来又笑了笑。
那笑带着三分柔情,三分威仪,让人不自觉就沉溺其中。
“孤后悔放你去泗州了,当初就该将你绑了关起来,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绣凳上的新娘身子颤了颤。
萧玄佑见她不语,便知她在怪自己不由分说将她掳到此处。
“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总是不听我的,不过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绣凳上的新娘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萧玄佑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姜栀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会抖成这样。
他想象过做下这件事后,她会怒斥,会反抗,会不屑一顾。
却不会像现在这般抖如糠筛。
他意识到不对,一把扯下她的盖头。
盖头下的女子弱柳扶风,一袭嫁衣衬得她面容艳若桃李。
却不是姜栀。
萧玄佑脸上柔情荡然无存,出手如电扣住了她的咽喉。
“你是何人?”
他手背青筋鼓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只要再用力就能掐断她纤细的脖颈。
“我……我是姜家二……二小姐。”
姜芸浅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死亡的威胁兜头罩下,她身上的穴道也终于解了。
萧玄佑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将面前的人直接掐死。
不需要多问,他就知道自己被姜栀给耍了。
好,真是好的很。
萧玄佑气极反笑,胸膛剧烈起伏,眼底阴影却浓稠得几乎凝成实质。
姜芸浅整个人都快被吓死了。
自己不过是去春棠苑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想到竟然被扣下点了穴道,换上了嫁衣装扮。
她不知道姜栀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想逃婚?还是让自己替嫁?
很快她便知道了原因。
盖头被掀开,她看到了一张让她胆战心惊的脸。
闯入春棠苑的,竟然是以冷酷铁血著称的锦衣卫指挥使,陆渊!
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根本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震惊。
她眼睁睁看着陆渊被姜栀的两个婢女趁其不备用迷烟放倒,抬到了贵妃榻上。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姜栀又让她上了花轿。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半途有人来抢亲。
抢亲的人竟然还是当今太子殿下,萧玄佑。
姜芸浅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梦中。
否则该怎么解释眼下发生的事?
姜栀和沈辞安,陆渊,萧玄佑,竟然都有牵扯!
到底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