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脆响,那巨木竟被一分为二,轰然倒地。
也不知何时,林烁手中已攥紧手铳「神机」,朝着那远去身影,食指微勾扳机。
只听“呯”地一声闷响,那人便瘫倒在地,缓缓消散。
万灵宫广场上,忽现两道身影。正是刚刚被林烁送出的炼气弟子。
二人刚一现身,便有同门近前问道:
“敢问两位师兄,可是折在了那个戴面具的年轻弟子手中?”
两名弟子闻言皆是一怔,旋即齐齐颔首应下。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随着试炼时间越来越短,被淘汰的弟子越来越多。
广场上,炼气期弟子接连出现。起初众人只道寻常,未多在意。
可随着时间推移,落败者十有八九皆是折于同一人之手,便是那戴着面具的年轻弟子。
这般异状,顿时引得全场瞩目。
众人议论纷纷,皆道此人行藏诡谲,定是门中炼气巅峰的师兄乔装改扮,绝非年轻弟子所能为之。
旋即有人摇头驳斥,说那人不过炼气中期修为,灵力攻势绵软,能连胜诸多同门,全仗怀中那些奇门法器。若非如此,凭他自身修为,焉能至此?
李盾屡闻同门谈及那蒙面弟子,起初只觉其行径与当日败他之人似有几分相似,尚不敢断言。
众人逐一描述那人所用法器,竟是他曾在对方手中吃过亏的那些。
至此,他才终于相信,同门口中的少年,正是当日击败自己的人。
李盾初时满心不忿,待见那少年接连挫败数位炼气后期修士,甚至炼气巅峰强者亦在败者之列,心中渐觉释然。想来此番折戟于其手,倒也不算辱没了声名。
他不禁暗自惊叹,那少年不过炼气中期修为,竟接连击败数位师兄。这份实力,着实令他心生佩服。
恰在此时,一名弟子冷笑。
“此乃藏头露尾之辈,不过仗着偷袭和古怪法器侥幸取胜。实则修为浅薄,何须畏惧?”
李盾当即驳道:“此言谬矣!这弟子虽手段狡黠,却也是凭真本事以智取胜,谋略伎俩,亦是实力。”
那弟子当即辩驳:“李师兄,何必替那贼子开脱?
“他不过仗着法器逞凶。修仙本应以淬炼元神、精进修为为要,倚仗外物取胜,分明是舍本逐末的取巧之道!”
李盾冷笑一声:“恕我不敢苟同。若你在外游历遭人暗算,难不成还能跟凶手讲道理?
“修仙本就逆天改命,求的是长生大道。
“仙途艰险,唯有保命杀敌之术傍身,方能走得长远。
“连性命都保不住,还修什么仙?”
此言一出,众人虽未声张,心底却已暗暗称是。
那弟子被李盾驳得哑口无言,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甩了甩衣袖,愤懑离去。
江逾白心头五味杂陈。倘若众人知晓,他竟也折于那少年之手,只怕要惊得满堂哗然。
他心中暗自生疑,那少年为救绾星,竟敢不惜与他一战,二人关系恐怕绝非寻常。
思及此节,酸意陡然翻涌,妒火熊熊灼烧心头。
赵凌峰满心诧异,暗自思忖:“宗门何时竟出了这般惊才绝艳之辈?”
正思忖间,场中忽有微光乍现,又一名弟子凭空显身。
众人定睛一瞧,不禁倒吸冷气。
来人赫然是宗门筑基境前十的翘楚,赤炎峰真传弟子方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