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子里被厂长小儿子打了,终究是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是陈老爷子没想到,因为这事陆休也开始被针对了。
陆休虽然不想让家人担心,但是身上的伤是藏不住的,更何况是跟他朝夕相处的枕边人。
当云书锦知道陆休在厂里被八零的时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拖着家里的铁锨就去了鞭炮厂。
“当时,差不多跟现在一样正是秋天。”
“你妈去到厂里的时候,赶上中午头大家吃完饭休息。”
“她拿着铁锨在厂房前面的地上拍的铛铛作响,把厂里的人都吸引了出来。”
“自然也包括欺负陆休的那些人。”
众目睽睽之下,云书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一个在烟花厂绝对禁止出现的物品。
“噌——!”
打火机被点燃,火苗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所有人都惊慌的倒吸口冷气,让她赶紧把火机灭了。
云书锦却是将火机高高举起,就像揪住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半空。
“如果以后再被我看到我男人受伤。”
“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点了。”
“欺负人是吧?”
“那大家都别想活了!”
她像个疯女人一样警惕的举着打火机,那悍不畏死的神色,震慑了所有人。
没有人认为她是在虚张声势。
逼急眼了,她真的会这样做!
最后,云书锦被大家齐心合力的给轰了出来。
但是打那儿之后,陆休身上再也没有添过新伤。
陈大爷回忆着往事,依旧对云书锦身上爆发的韧性所折服,这跟平时不爱言语的妇人完全不同。
陆执惦记着之前的问题,追问起来:“那后来呢?”
“顾文赫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家?”
“他是来找麻烦的吗?”
“那倒没有。”陈大爷否认了他的猜测。
“你妈去厂里大闹了一场后没几天,那天正好我休班。”
“我看到顾文赫提着一兜子新鲜水果去了你家。”
“我问他来干啥,他说是感觉自己之前做的太过分了,想要去看望你爸。”
就是那次,被陈大爷给看到了。
具体怎么个看望法儿,陈大爷就不得而知了。
他纳闷道:“其实那天你爸不休班,在厂里上班呢,我看的真真的。”
“我还提醒顾文赫了,但是他就跟聋了一样去拨你家门去了。”
“估计是没听到。”
顾文赫作为厂长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混迹在厂里,自己父亲那天上不上班他肯定门儿清。
趁陆休不在家去装好人,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难道自己母亲去厂里的时候,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这才惹祸上身吗?
但是以母亲鞭炮厂举打火机的刚烈性格,又怎么会任由对方拿捏欺辱?
顾文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陆执猜不透,但是陈老爷子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过也已经给了他们很多信息了。
他想起母亲身上的伤疤,以及阴雨天会不自然跛行的右腿。
“陈爷爷,您知道我妈的手臂和腿怎么受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