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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设局(2 / 2)

奇怪,一切都好奇怪楼主与柯六的关系也很奇怪。

东方清望着窗外的圆月,突然好想念纪灵。

如果纪灵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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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举着火把在大街驰骋而过的军队将一家客栈团团围住,红色危险的光焰吞噬着脆弱、渺小的方寸之地。很快,他们便从客栈里带出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无人敢质询什么,也无人敢喧哗。

他们都认出了甲胄上的黑鹰纹样,那是铁水台的独有的身份标识。

军队很快将那女子带回了铁水台的地牢里。

在地牢中央的圆形高台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她目光低垂,高高在上,是云端处缥缈不染纤尘的仙人,不知为何突然屈尊降贵来到了这血污之地。

侍卫恭敬虔诚的匍匐在地,叩见国师,听到国师退下的命令时,连忙头也不抬的恭敬退下。

姜槐神色平静的将那相貌普通的女子挥手带到她的面前,修长的双手按在那女子发鬓之处,仔细找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她的双手突然颤抖,声音阴沉了下来:“沈钧。”

竟然以身入局,放弃神明的身份,成为人类。不,应该是夺舍夺舍了韦蝉的身体夺舍了她师父女儿的身体而从始至终,她竟然没有一丝察觉!这可是在她结界里,任何情况都被她察觉才对这个人,实力太恐怖了!

姜槐缓缓将手滑到脖颈,神色如常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韦蝉’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离与激动,很快便平静下来,跪在姜槐的脚边,抚摸着她的裙摆,十分温柔的说道:“那你杀了我吧。”

杀了人类,触犯天道,必然为天道所制服,捆缚此间。

姜槐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轻声问:“白马梦那二十余人是你杀死的?”

青宗将近有一半人遇害。

“是我。”韦蝉平静而又疯狂的看着她,再次开口道:“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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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宋诗白在混着清冷的晨光中醒来时,手臂一阵阵酸麻,模糊的视线内看到熟悉的侧脸伏在她的肩头时,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的将肩膀从东方清脸上撤了下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刚推开木门,便看见谢晏提着早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谢晏往屋内扫了一眼,注意到东方清还没有醒,便放轻声音道:“洗漱吃早饭,水已经打好了,在院里。”

宋诗白应了一声,快速洗漱好之后,便坐到了院内的木桌上,接过谢晏递来的包子,随口问道:“这家人呢?”

“去书铺给人抄书去了。”谢晏吃了口酱菜,又问:“你家这些房子都有人在住?”

宋诗白点点头,道:“对,不想引人注意,便会挑几个靠的住的人来这里住。”

谢晏知道这么做的原因,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之所以问,是想为接下来的事做一下铺垫。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不经意道:“韦蝉被抓了,据说是铁水台半夜抓的人,动静很大,弄得很多街道都听到了。今天包子铺全是讨论这件事的。”

宋诗白有些诧异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件事比她想的要快一点。

“韦蝉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铁水台要抓她?”谢晏问。

宋诗白抬头看着天,道:“她是我送给国师的礼物。你还记得无意间伤害到韦蝉的人接下来都会倒霉吗?她不是人,她是妖,想要杀害国师的妖魔。”

谢晏没想道竟然是这个理由,惊讶的久久未发出声。只是他很快便发现了漏洞,问:“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是她上门找上我的。”宋诗白回头看向谢晏,无声的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薄凉,轻声道:“既然有人送货上门要成为我的入仕之路的垫脚石,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晏‘嘶’了一声,对宋诗白的所为不做评价。只道:“我之前见过她吗?”

“见过。”宋诗白皱眉想了下,道:“之前在你府上的青衣男人。”

谢晏想了起来,原来是他啊,竟然是妖啊。

啊,不对,也有可能与国师作对,才被称呼为妖魔。

谢晏想了想,又说回了案件的事情,道:“今早我问了包子铺里的客人关于那些案件的事,那些案子大多在纪舫之前大多无解,或者根本找不到规律。自然,这应该是大理寺与铁水台的托词。这些人不可能这么没用。后来便有人将这些案件往神吃人的方面引,搞得人心惶惶,之后坊间便掀起关于国师的谣言。大多说是这些案件都是国师所为,国师想通过杀人来增加她的法力,得道成仙。”

如果国师想通过这种办法来进行什么所为的得道成仙,她早就做了,何须等到今天。而且,那么多年来,余国都风调雨顺,基本没有出现什么过分的灾害。即便是这几年会出现大的灾害,国师都会提前通知各地早做准备,减少损伤。

“都是无稽之谈。”宋诗白嘲讽一声,又道:“国师难道没有做什么反击吗?”

“应该有。”谢晏无奈说道:“可普通百姓一般是不会了解里面的内幕的。所以肯定也谈论不了。不过,有一个人,他应该清楚案件的始末,依他的脾气必然也保留了证据。”

“谁?”宋诗白问道。

“大理寺的寺丞——王川。他向来对这些事很感兴趣,出于工作习惯,都会保留一份备案。他可是个有意思的人。”谢晏笑道。

“如果在这件事里,他没有被抓进去的话,那他凭什么帮我们?”宋诗白质问道。

没有被牵扯这些事情,必然是擅长明哲保身。若是擅长,自然不会涉险告诉他们,以免惹火上身。

谢晏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喜欢看别人主持世间的公正,但自己不想踏足其中。确切的来说,他喜欢让别人付出代价完成他心里的公道。所以啊,他是个有意思的人。”

这不是拿人当枪使吗?自己看不惯世间不公,却不愿付出代价,非要教唆旁边的人送死,这不是歹毒吗?

宋诗白心生鄙夷,讥讽的笑道:“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顿了一下,又道:“对付这种人,最好让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

“我有一个办法。”谢晏朝着宋诗白挥挥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宋诗白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