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柠一笑,“说了又如何?父亲是能替女儿去侯府讨回公道呢,还是能以父亲之身份将女儿接回来不受人嘲笑折辱?”
不等舒安回答,她径直开口,“父亲都不会,父亲只是觉得您即将失去侯府这棵大树了,没有可以依仗的了,所以现在来质问女儿。”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现在一股脑地说出来,心口别提有多舒畅。
可下一瞬,舒安扬起的手掌便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我是你父亲,有你这样的不孝女与父亲如此说话的吗?”
舒安面上挂不住,因为被舒青柠说中了心事。
舒青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懵了一瞬,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
尽可能的忽略脸颊上的疼痛,目光直视舒安,“父亲是被女儿说中了心事,所以才忍不住动手的吗?”
“你再说你一句,为父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外界如何的传言,你别以为你在侯府之中不管不顾就能罢了,我给你三日时间,必须赶紧澄清此事,不然为父还会要你好看的。”
“怎么好看?继续叫女儿回来打还是父亲亲自去侯府打?”
“你...”舒安没想到这温顺乖巧的女儿此刻秉性全变了。
“此事不是因我而起,外界传言我也无法控制,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无法决定,传言我不会去理会,父亲若是觉得丢了舒家的面子,那便自己去澄清好了。”
她态度很明确,这件事她不会管,即便外面再将她说成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她也不会理会。
毕竟谣传止于智者,她若是与那些人计较,那岂不是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你个不孝女!”舒安实在气不过,又是一巴掌打在原来的那半边脸上。
本来白皙的面容接连受了两巴掌,瞬间红肿起来,手指印十分明显。
第一次被打,是她防不胜防,可这第二次被打,那便是她对舒安最后一点父女情也耗尽了。
“父亲,您可得知晓,这是您最后一次朝女儿动手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便是对侯府大娘子不敬!”
即便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但她依旧死死的盯着舒安。
“我是你父亲,你还要忤逆不成?我打你是理所应当,来人,把二姑娘带去祠堂跪着!”
她来得匆忙,本就没有带着什么人来,一个车夫此刻都在马房待命呢。
而书房之外很快就冲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她认得,是林氏的陪嫁。
这些年专门为林氏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几个婆子进来,不等她呼救喊闹,一块棉布就塞进来她的嘴巴,随后就被几个婆子拧着去了祠堂。
这地方她很是熟悉,未出阁前总是隔三差五的要来一趟,只不过嫁人这么久了,即便去侯府的祠堂,也都是做做样子,里面的蒲团都被福伯塞满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