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想着他的问题，不由得下意识转头看向杜迁那比昨天还要模糊一些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问道：“系统，这是什么情况？鬼魂也需要能量？”
“当然，就像你们人需要呼吸一样，鬼魂也需要能量来维持自身。”
“那为什么有的鬼魂还会慢慢消散？”
钟晚的心里瞬间很是疑惑，不由得连忙追问着。
“能量耗尽，或者执念已了。”
系统回答的言简意赅，毫无感情，
“绝大多数鬼魂因强烈的执念滞留人间，其存在的本身就是在不断消耗能量的过程，若是不能及时得到补充，便会日渐虚弱，直至消散。”
“而当他们的核心执念被满足或者化解，支撑他们存在的根基便消失了，执念不在，鬼魂得以解脱，意识消散，能量回归自然。”
钟晚心中了然，她的面色平静，可是想着她的那个杂货铺，还有岁岁对林晏安的评价，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仿佛捕捉到了她的疑惑，系统继续补充道“林晏安体质特殊，周身能量磁场也特殊，因此他亲手制作的食物才能滋养鬼魂，而人类食之无害却也感觉不出有何不同。”
“至于杂货铺，位置特殊，本就是汇集阴气的好地方，在加上宿主长期居住，以及本系统部分功能的潜移默化，早已将该地点改造成适宜鬼魂执念修养的好地方、”
系统的解释瞬间让钟晚恍然大悟，听着它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想着因她而被迫强制收回的钟岁岁，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岁岁呢？怎么样了？”
“它没事，还在沉睡，等你还回功德值欠款，它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功德值啊，
钟晚轻叹口气：“我能用人民币抵债么？一个功德值一百万，你说过的。”
“不可以！欠什么还什么。”
“……”
钟晚不服气了：“那凭什么功德值能兑换成人民币，人民币就不能兑换功德值啊？”
“系统规定，不服憋着。”
很好，非常好。
钟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钟晚同志？”
秦主任疑惑而又关切的话语在她耳旁响起，钟晚连忙回神：“抱歉，有点走神了。”
说完不等他的回复，便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他解释了起来：“秦主任，鬼魂执念的存在确实需要一种特殊的能量来维持，我暂且把那股能量称之为阴气。”
“杜先生现在的状态，主要依赖于我画画自带的阴气为暂时的载体，但这就像是电池，会持续消耗。”
她说完侧头看了眼林晏安，眼神温柔：“他的体质特殊，岁岁更喜欢他做的食物，再加上我给他写的字符，”
说到这里，钟晚看着林晏安刚想张口，
就看到他体贴的从身上拿出几个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