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也没有什么结果,只会听到他口中最恶毒的评价。顾文绅扭头离开傅瑾明家门口,重新发动汽车去寻找梁言的踪迹。
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三天三夜来顾文绅不眠不休,动用了身边的所有手段关系,仍然——一无所获。
是夜,顾文绅一人坐在梁言跳江的护栏边,手指贴着头皮插入发丝中,目光锁于江面一动不动。
“喂!”半晌他才对着黄浦江开口,江风缭绕吹乱人的头发:“你在那边好好过,那里应该没有禽兽威胁你了吧。”
词句在唇齿间翻滚不得出处,顾文绅从身侧公文包里掏出来一沓纸钱,又自上衣口袋掏出来一个打火机。凑近眼前点燃纸钱,看火苗跳动将要吞噬指尖,这才展臂将烧着的纸钱扬出去,纷纷扬扬落向浓稠江面。
“还有什么需要的,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几天的找寻让顾文绅下巴尽冒青茬,眼睛
身后响起了一群人的脚步声,顾文绅神色未变继续点燃纸钱再扬出去:“我不回去。”
“文绅,别为那个不值得的女人伤心了。”高跟鞋的声音是属于顾曼曼的,他的姐姐,害死梁言的间接凶手。恨铁不成钢的咬紧牙关,顾曼曼上前几步搭上顾文绅的肩头:“听话,跟姐姐回去。”
“我说了我不回去!”用力甩动肩膀,抖下顾曼曼搭在他肩头的手,顾文绅神色执拗而坚定:“姐姐,你害死了梁言。我连给她祭拜都不可么。”
被从小一同长大的弟弟的虚空眼神吓了一跳,顾曼曼已然有些恼怒,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手上前把顾文绅拖拽上车:“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她有什么好!她就是个贱人!”
分离挣扎也无法脱离身侧大汉的束缚,顾文绅扯着脖子对女人吼叫,脖颈上青筋因为过度使力而爆出:“你们害死了她!你们害死了她!!!”
顾曼曼揉了揉太阳穴,纤细手指白嫩好看。抬眼瞥他发疯模样,女人脱下循循善诱的伪装,自牙缝间挤出词句,指着男人的鼻头恨铁不成钢得命令。
“顾文绅,我是你姐姐,你必须听我的。”
“从现在开始,你不允许再想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