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屋里的氛围堪称热烈。
立体环绕音响里播放着快节奏的曲子,电视沙发间更是被摆上拉花。餐桌上的菜品丰富精致,中间摆着一瓶等待启封的香槟酒。
这一切却让男人感觉心烦意乱。
顾曼曼压住他的肩头拉到椅子前坐下,自己拎了香槟摇晃后打开,在白色泡沫喷涌而出时开心高喊:“祝贺弟弟帮老公抢到了地皮!”
强行压下心中的得意和激动,女人在拍卖会刚一结束就收到了线人发过来的消息。
沉浸在里目标又进一步的喜悦里,顾曼曼丝毫没有注意男人并不明朗的脸色,只觉得他是这一天太累了。嘴里哼着歌给两个人的高脚杯里倒上澄澈香槟。
“文绅是不是特别能干啊,”自己将一整杯香槟灌进腹中,显然是高兴的紧了,顾曼曼脸颊染上淡淡红晕:“帮你拿下了这样的大单子。我就说之前那次肯定是失误,他可是从小就很聪明的。要我说啊,以他现在的能力做你公司的副总裁,一点都不过分……”
女人如同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唠叨,感觉头脑被声音织成的一张大网捕捉禁锢,傅瑾明原本不悦的心情被引爆。
手掌用力在桌面一拍,碗碟颤动发出响声,男人咬牙切齿对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发泄怒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本来正说到兴头上的顾曼曼一下子愣住了,因兴高采烈挥舞的手停在半空中,一下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成天光会指手画脚,连她的一根小拇指头都不如。”怒火一经发泄就无法停止。一整天积累下的郁闷愤恨转化成谴责字句,忍无可忍向女人倾泻而出。
愣在原地的女人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空中的“她”是谁。
梁言!那个女人不是死了吗,不是瑾明亲眼看着她跳进黄浦江不见了身影么,为什么又被男人这样突然提起,还是处于一个打压自己的极高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唇瓣颤抖吐出问询,顾曼曼觉得自己撑在桌面的手腕已经无法支撑她的身体重量了。
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女人,傅瑾明叹出一口气。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太过急躁,万一让曼曼受惊了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但是转念一想,顾曼曼这个女人除了会为她不争气的弟弟争取地位,没一点商业头脑,丝毫对自己的事业起不到辅助作用。
眸中带上几分愠怒和不屑,傅瑾明将目光移到一边。
“梁言回来了,和宋亦博一起。我在拍卖会上见到了。”眉宇间神色晦暗不明,男人声线冷清,夜里听来让人有遍体生寒感受:“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