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辛的身下已经有暗红的血慢慢流出来,像一朵食人花将她瘦弱蜷缩的身体慢慢侵蚀。
最后,她看着欧堂绅惊慌失措的脸,慢慢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好久没有这么累了。对啊,好想休息,把这些,把所有这些都抛之脑后,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显然容宰枭也看到了情况不对劲,立刻跑下来,将欧堂绅一把推开,抱起乔辛往最近的手术室跑去。
欧堂绅没想到容宰枭现在还注意这个,又急又气,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只能紧随在容宰枭的身后。
容宰枭把乔辛放在洁白的病**,往门外吼着:“医生,医生,有人吗,快救人!”
立刻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往这边赶来。
欧堂绅也跟在医生的队伍里,快进病房时,被容宰枭拦住。
“你干嘛,我是医生,我要去救乔欣。”欧堂绅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说。
“是谁害得她这样,你不清楚吗?你现在巴不得她流产,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进去。”容宰枭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眼神里都是轻蔑。
“你,你血口喷人。”欧堂绅扬起手想要讨个公道,却被旁边的医生同事制止了:“算了,堂绅。现在穆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能再耽搁了。你跟她的关系特殊,手术途中避免感情用事,你还是别进去了。”
欧堂绅听完,虽然心中很不服气,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于是放下了手,转头说:“好,那拜托你们了。”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手术中的红灯随即亮了起来。
容宰枭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但在欧堂绅的面前,他依然保持着冷冷的态度。仿佛是一个旁观者。
而欧堂绅双手插在衣兜里,不停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往手术室望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躺的是他老婆。
天快黑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沉重地摘下口罩。
容宰枭急忙上前去询问:“怎么样了,医生。孩子还好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穆小姐倒是脱离危险了,只是,孩子,还是没保住。”
一边的欧堂绅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容宰枭很是不甘心,他剧烈地摇晃着医生的手臂,近乎发狂:“你再说一遍,孩子怎么了,不可能的,你是什么医生啊!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医生生气地扒开他的手,像躲瘟神一样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