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就有种不服输、不怕苦的倔强。
哪怕是疼得脸色发白,也不会喊一声。
她没有拆穿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先别说话了,听话,躺到床上去。”
然后扶着他慢慢走到床边,小心翼翼让他仰面躺下,又赶紧转身翻出药箱,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纱布、棉签和碘酒。
看着媳妇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倒药水、剪绷带的样子。
陆黎辰嘴角忍不住轻轻翘了翘。
原来看着一个人为自己着急、为自己忙碌。
那种被人关心、被人惦记的感觉,竟如此暖心,又隐隐带着一丝甜意。
他乖乖地躺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身侧。
他拉开衣服,露出了腹部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陆黎辰当过兵,经历过最严酷的体能训练和实战磨砺。
身板挺拔结实,肩宽腰窄,肚子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
周文琪正拿着棉签蘸着碘酒,一点点为他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
酒精接触到创面时,发出轻微的“嘶”声,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处理每一道裂口。
就在她低头专注包扎时,无意间抬了下眼,视线正好扫过他那紧实起伏的腹肌。
六块分明的线条随着呼吸微微律动。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勾勒出健康的光影。
她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拍。
她赶紧低下头,脸颊滚烫,悄悄咽了口口水。
“周同志,你傻看什么呢?还不快点包扎!”
陆黎辰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笑意。
平日里那个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
如今也会这样逗她了,眼神明亮,唇角含笑。
周文琪猛地回过神来。
她迅速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嗔怪道:“胡说什么!我是看你有没有发炎,认真检查懂不懂?”
她习惯了他一贯一本正经的模样。
现在看他这般嬉皮笑脸地调笑自己。
反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心跳乱了节奏,连手指都有些发僵。
可她又不愿示弱,于是手上一用力,不小心按到了伤口边缘的敏感处。
陆黎辰立马抽了口气,眉头皱起,闷哼了一声。
“哎哟!疼!轻点儿。”
话还没说完,周文琪已经松了手,却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非但没心疼。
反而像只偷了腥的小猫似的,眼睛弯弯地笑开了。
“怎么?受不了啦?刚才不是还说‘真不疼’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报复成功的快意。
这一刻,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陆黎辰皱了皱眉,眉头微微拧起,额角还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媳妇儿,轻点儿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疼得受不了了。”
周文琪眨了眨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故意板起脸来。
“你一身钢筋铁骨,区区这点小伤还能难倒你不成?堂堂男子汉,可不能在媳妇面前喊疼。”
伤口处理完,棉球与药水的气味还残留在空气里。
她满意地将纱布收好,刚要直起身来站起来。
动作还未完成,手腕突然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