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麟注视着疤四,要当场跟陆战明来一仗的架势,气的重重拍桌子,发出砰砰作响。
“疤四,你桀骜难驯,我本想着让你管理安保公司,可以收敛你的凶性,你当真是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
“老陆有什么错,这里是我的休息室,在场都是自家人,你竟然敢拿枪,要是误伤到谁,你抗得住帮规吗!”
“给Lily和老陆道歉,我罚你半年工资,你服不服!”
“李华麟,你威胁我?!”
疤四见李华麟此时还向着外人说话,脸上怒意已经凝结成实质,盯着李华麟的目光中,眼球都多了血丝。
屋内气氛瞬间冰冷了起来,疤四可是个凶神,他要发怒,谁敢拦?躲都躲不起呢!
李华麟缓缓从椅子上起身,顶着疤四的压力来到他的面前,在屋内众人那震惊的目光中,给了疤四一个大嘴巴。
响声震耳,疤四不可置信的盯着李华麟,他是万万想不到,李华麟敢打他耳光,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自口中浮现:“你,你敢打我嘴巴,不怕我杀了你!”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李华麟就那么冷冷的盯着疤四,随手拿过身后的手枪,打开保险塞在疤四的手里,
他扶着疤四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一字一顿道:“开枪,扣动扳机,打死你的兄弟。”
“李华麟,你别逼我,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疤四死死握着手中枪,眼珠子上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处于即将发疯的边缘。
众人见状,尽管恐惧即将发疯的疤四,但还是凑上来劝阻。
山鸡更是穿着小裤衩挤到二人中间,板着疤四的手,大吼道:
“姓疤的,你在自己人面前装什么,放开我哥,有种崩了我!”
奈何疤四手腕上的力气太大,山鸡好像掰着铁箍一般,根本掰不动,气的他用大脚丫子连踹疤四,都被疤四无视了。
“砰”突兀的枪声响起,仿若惊雷般,将屋内众人心脏都吓得好悬脱落。
疤四终究是开枪了,子弹擦着李华麟的右耳,射向身后的防弹窗,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拿着手枪的手滑落,气喘吁吁的盯着面前,那纹丝不动的李华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就在众人以为疤四还要继续发狂时,他将目光望向办公桌后的Lily,强挤出一副笑容:“对不起。”
随后又转身捶了,死死抱着他腰肢的陆战明一拳:“对不住了。”
李华麟抹了抹耳垂低落的血渍,在疤四那复杂的神色中,给了他一个拥抱,
轻轻拍打着疤四的后背,李华麟指着他的太阳穴道:
“你跟周老大出生入死的日子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不需要靠蛮力来抢生意,要靠头脑。”
疤四被李华麟搂着,身体僵了僵,沙哑道:“你真不怕死?”
李华麟松开了疤四,对着在场众人捂着胸口道:“放屁,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怕死?”
他向着办公桌后走去,边走边笑道:“但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杀我!”
坐在了椅子上,李华麟将双腿搭在桌子边沿,尽量不让它颤抖,继续道:
“而且我更相信,你作为我的兄弟,你只会用生命来保护我,而不是对我动杀心。”
遂对着屋内还在僵着的众人笑道:“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个干嘛呢。”
“你,山鸡,屋里这么多女孩子呢,你穿个三角篓子瞎晃悠啥,显摆你的牙签啊?!”
“山鸡才不是牙签!”
陈念云狠狠瞪了一眼李华麟,揪着山鸡的耳朵,给他丢进浴池,
拍着手掌道:“你个大傻子,疤四是周老大派来保护阿麟哥的,他怎么可能对阿麟哥动手,显着你这个废物了。”
山鸡被丢进了泳池,揉着耳朵,见在场众人面色古怪的盯着自己,连忙辩解道:
“你们别听麟哥胡说,我才不是牙签,不是!”
刚刚疤四用枪对准李华麟,Lily都要吓哭了,见李华麟毫发无伤的回归座位,顿时扑上来一顿检查,哽咽道:
“你不要命了,敢用脑袋对准枪口,要是走火,你命就没了!”
李华麟对着Lily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屋内众人,幽幽道:
“这次商场被袭击,很明显是有人见柯博博的教父来此,想趁机给甘斯勒家族背一个大锅,栽赃嫁祸。”
“事实上,除了Alessandro那个傻子,我们跟柯博博家族之间,并没有什么正面冲突。”
“以后不要再对Lily有偏见了,我既以答应莱昂纳多,要护着Lily,男人之间的承诺,就要言出必行!”
“你们都是跟着我混的,也不想自己的老大,是一个不注重承诺的小人吧?!”
话音微顿,李华麟再次看向疤四,脸色变得无比严肃和阴沉:
“疤四,我罚你一年工资,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