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忽而低笑一声,声音里带了点少见的促狭。
像是少年时那个曾在雪地里偷掀她斗篷的莽撞少年又回来了。
“夫人,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如何?”
塔娜一愣,睁眼看他,脸颊微红,嗔道:“你……你胡说什么呢!都这把年纪了……还这般轻狂。”
“年纪?”齐佳宸轩挑眉,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修道之人,精气神足,怎叫年纪?再说了——”
他低笑,“你我多年夫妻,难道还怕羞?”
塔娜又羞又恼,抬手轻捶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便落进他怀里。
她惊呼一声,随即被他温热的唇封住了话语。
烛火轻轻一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渐渐融进房中。
窗外,月光依旧静静流淌,洒在庭院、屋檐、老槐树的枝头,仿佛也为这久违的温情,悄然屏息。
这一夜有人在真心的祝愿两个孩子的余生的想法里缓缓睡去。
有人诉说着彼此的心意后,携手入睡。
总归张家这处宅院里,一夜温情弥漫。
最后的最后,齐佳宸轩搂着妻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嘴角含笑,心中一片安宁。
而在另一处,白玛此时未眠。
她坐在炕边,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书页上是她亲手抄录的《山海经异闻录》,字迹清秀,墨香犹存。
可她并未翻动书页,只是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思绪早已飘远。
她回想着在原着里张起灵和黑瞎子的一生。
一个背负千年宿命,沉默如雪山之巅的孤影。
一个嬉笑人间,嘴上不饶人,心底却藏着最深的牵挂。
他们彼此靠近,又彼此错过,像两条平行线,在命运的洪流中擦肩而过。
而那些同人文里,人们写他们携手看日出,写他们在雨中相拥,写张起灵第一次主动牵起黑瞎子的手,写黑瞎子不再调侃,而是认真地说:“我等你,一辈子都行。”
她半晌轻笑,声音轻得像风,“真好啊,他们两个这辈子终是要得偿所愿。”
她想起同人文里被写到张起灵那总是清冷的眼神偶尔看向黑瞎子时的温柔,也想起黑瞎子看向张起灵时那藏不住的爱意。
哪怕嘴上说着“小哥,你这表情像块石头”,可眼神却亮得像星子坠入深海。
而原着里,张起灵孤独了太久,黑瞎子也漂泊了半生。
他们本该是彼此的光,却被命运一次次推开。
如今她来了,带着记忆与修为,改变了塔娜他们的命运,也悄然扭转了那些注定悲剧的轨迹。
她让小墨和小官往后能相伴,便是最好的结局。
白玛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一层银边。
她望着满是寂静的院子,心中满是感慨。
这一世,她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她不是神,却愿做那执灯之人,为迷途者照亮一程。
她轻声呢喃:“愿这世间所有的真心都能被善待,所有的爱都能有归处。”
说罢,她回到炕上,吹熄了灯,安然睡去,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睡梦中,她仿佛看到原着里张起灵和黑瞎子携手漫步在雪山之巅,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黑瞎子笑着调侃,张起灵微微侧头看他,眼中竟有笑意,轻声道:“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