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四起(1 / 1)

胡国舅死后胡君瑜便常住宫里,每天与胡长月同进同出的,胡长月也甚是喜爱这个女娃娃,爽朗调皮,胡长月倒是乐得自在,毕竟胡长仁死于和士开之手两个人毕竟之间已经有了嫌隙,但是和士开依然长宿宫中,甚至比之前更甚,胡长月她过度的用秘术,如今也是需求无度更加需要和士开,用她的话说几十年了她用顺手了,毕竟他们还是有感情的,有了胡君瑜的陪伴长夜漫漫倒也不显得无聊,和士开的伤养好大约是在一个月以后,伤势好转他便见了陆令萱。“母亲,开儿一直鲁莽,还望母亲指点迷津。”和士开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动了胡长仁,“你终究是杀了她的兄长,怕是嫌隙已生,她是上位者纵然你与她有往日情分,她护着你性命怕也不会如以前那般。”陆令萱说,“就是兄长你这自己作死谁也报不了他,你平常怎么作母后都会护着你,如今你作死作到她头上你是怎么想的。”穆黄花想说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偏生要作死谁能救得了你。“母亲,妹子那我如今当如何?”和士开又问,他平日里嚣张跋扈,卖官鬻爵,横征暴敛明晃晃的让别人在王府里喊自己太上皇,甚至穿过龙袍胡长月都拿那是小打小闹,有时候还跟支持自然也就没见过胡长月这般态度,不免有些慌张。“莫慌,开儿如今太后娘娘并未完全厌弃你的地步,你仍旧可以照往常那样服侍她,去吧,去仙都院里陪她逛一逛园子,过一段时间贫儿庄开市想一想陪她扮演什么角色,她会感兴趣的。”陆令萱打发了和士开,“母亲您对兄长。”“无用之人只能看他造化了,况且有人也不想让他活着,估计无论在谁手上他都难逃一死了,太后虽喜欢他,但是男宠会愁少吗,如此莽撞。”陆令萱说,“母亲不保他吗?”穆黄花又问,“我一介奴才,全仰仗陛下护佑,如何保得了他,又如何保得住他,他如今失势,冯子琮他们几个立马疏远了他,连养的那个道士听说他的事都不知所踪了,我不落井下石由他自生自灭便已经是仁慈了。”陆令萱说。和士开恍恍惚惚的走在回府的路上,街上忽然窜出了一群孩童,围着他蹦蹦跳跳的唱着歌谣,歌曰:“狐截尾,你欲除我我除你。”,而前段民间又流传了新的童谣:“和士开,七月三十日,将你向南台。”一群儿童唱完,都拍手齐叫:“杀却!”第一句的时候便是从胡长仁要杀他的时候便有了,他当时没太在意,胡长仁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如今,这七月的邺城树叶零落,萧瑟的秋风里乱飞着几片树叶,树上的叶子摇摇欲坠,一片荒凉破败之感,和士开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他想找解德选帮他卜一卦可是这道士却已不得所踪,怒从心中起他一摆手很快就有人跟了上来,他下命令要抓了这些孩童,不许他们在唱。“淮阳王这是那股子邪火撒到这般稚嫩的孩童身上来了。”一股清凛不失威严的声音穿透而来,和士开看着骑在马上气势如虹的不怒自威的少年郎顿时心里倒是莫名的紧张害怕起来了。来人正是三殿下琅琊王高俨后面跟着是意气风发的裴矩和元仁在后面跟着十几个魁梧的兵士,这阵仗怕是一般人见了都得绕行,惹不起呀,也不好惹。“三殿下这是巡城来了?”和士开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但是依旧面不改色,嘴脸谄媚。“今儿早晨有百姓击鼓鸣冤,说是有江洋大盗偷了他家三只鸡,三殿下听闻京畿要地有江洋大盗出没便亲自巡逻,打算亲手抓住这盗贼。”元仁说的那是相当嘚瑟,这时候他觉得他这副都督倍儿有威严倍儿有面子,裴矩差点憋出内伤了,这要是让笑他早就笑出杀猪声了。“呵,我看三殿下倒是闲得很,居然跑出来抓这偷鸡小贼,邺城没有其他事了吗,劳烦我们日理万机的三殿下跑出来抓偷鸡的小贼。”和士开问,总之他一遇见高俨就没好事,而且还让元仁这厮同他讲话,他我配,可高俨在那他又不能拿元仁怎样。“哎,王爷此言差矣,孤心中百姓事即是天下事,天下事那自然无小事。”高俨说。“王爷那个偷鸡贼往南城方向去了。”裴矩说,事办完了他们也该撤了。“如此,淮阳王请先走,孤见到了王爷那自然得保王爷平安到家,孤便送王爷一程,省的那小贼突然出现偷了王爷什么贵重物品。”高俨说的一丝不苟的,眼里闪过了那一丝精光不仔细看都不易被察觉。“如此,那便有劳三殿下了。”就这样和士开也上了回王府的马车,淮阳王府外,“多谢三殿下送臣回府。”“护佑大齐江山和子民是我的职责所在无需多谢。”高俨说的一本正经。“臣怀感恩之心可否请王爷和两位将军移驾寒舍,让臣尽地主之谊。”和士开说这话,“淮阳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说尽地主之谊也应是我家三殿下才对。”裴矩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元仁心里给他鼓着掌,这家伙关键时候反应生气真快啊。裴矩这一说吓得和士开一哆嗦,连忙跪下:“臣绝无僭越之心,还请三殿下恕罪。”“淮阳王快快请起,阿矩惯会开玩笑莫要吓坏了淮阳王才好,回头孤定狠狠责罚这奴才。”高俨忙着说,护裴矩那也是护的恰到好处。“如此谢三殿下宽宏大量,臣略备薄酒还请殿下莫要嫌弃。”和士开的话还未说完,“多谢王爷盛情,孤今儿公务缠身还要追捕那贼呢,今日就不叨扰了,改日定亲自登门与王爷不醉不归。”高俨说罢调转马头便要走,“恭送三殿下。”和士开说罢甩袖回府了,而那哥仨跑去酒楼小酌了。他们走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气质清冷的半盲之人,祖珽拿着糖果和玩具分给了拿着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