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恍然明白过来,看向阿黄,“你是想说,尸体与陈兴卫有关?”
阿黄响亮地“汪”了声。
元卿骤然回头,看向姜祈生说:“这个证据,可信吗?”
“阿黄素来聪明,应当可信。”姜祈生眸子深凝,“只是不知陈兴卫为何会与这件案子挂上了钩?尸体身份查出来了吗?”
元卿摇头,“尸体已经高度炭化,根本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目前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她将办案前后的细节一一描述出来。
姜祈生听完,眉头深深拧了起来,“死者住进茅屋是在下雨之后,而纵火时间是在人们睡梦正深之时。”
“这些我也想到了。”元卿揉了揉眉心,“京城几天前刚好下过一场雨,正是我们在北阳猎场遇袭那日——”
何奇心口一跳,忙道:“小人跟随郡主快六年了,郡主待小人极好,小人便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郡主的大恩大德。”
“你知道便好。”和雍郡主满意地笑了,“你去查了什么事?”
何奇缓缓松了一口气,凛声答道:“陈兴卫最近在调查姜家的事,不知是为何。”
陈兴卫又开始作妖了?
和雍郡主眸子转了转,“这事你不用管,让他一个人折腾去。”
她早知陈兴卫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主。
能力不大,野心却不小。
跟他认识这些年,就连她也一直猜不透陈兴卫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看在陈灼还算靠谱的份上,她也不会把二女儿托给陈家,做他们家的媳妇。
元卿瞄见它圆鼓鼓的肚子,“哟,这是去哪蹭吃蹭喝去了?”
阿黄尾巴一扫,背对着她,在姜祈生身边趴卧下来。
它吃得饱饱的,是一下也不想动了。
元卿给几人分了碗,盛上热乎乎的肉汤。
她把碗递给姜祈生,还刻意在里面多放了些肉块,“给你的,姜大人今天辛苦了。”
其他几人满足地喝了一口,也跟着说:“谢姜大人。”
姜祈生面上有一瞬的不自在,岔开话题道:“明日你还要跟着我吗?”
“跟啊。”
元卿捧着碗,一个眼神飘过去。
其他几人立刻会意,齐声道:“跟着姜大人有肉吃!”
元卿打了个响指,“兄弟们深知我意。”
姜祈生:“……我看他们快成你的跟班了。”
“哪能叫跟班啊,我们这叫兄弟所见略同。”
“对。”
又是一声齐刷刷的附和。
姜祈生:“……”
他竟不知,这些人何时这么要好了?
元卿悄悄凑到姜祈生身边,往他怀里瞄了一眼,小声问道:“那个奖,你看了没?”
经提醒,姜祈生才想起今日赢得的奖励还未拆开。
往年基本都是一些文房四宝,或者精致器具之类的东西,他不缺这些,大多都是被下边的人寻个借口要去了。
今年想来也不会例外。
“出什么事了?”
她来不及解释,带着几人跑到巷子里。
元卿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男人。
“离叔!”
离叔是跟随老爹多年的侍卫,也是最初教导阿熠武功的师父。
渣王爷煽煽情就得了,别自个儿演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逼她当场发飙骂人。
“我……”温北煦哑口无言。
他确实有些冲动了。
“别说哀家与王爷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就算有过,王爷难不成还想让哀家违背世俗伦理,与你纠缠不清,遭受天下人的指责唾骂?
怎么,王爷还想再让哀家抛下身份跟你走?哀家图什么?图王爷从心里挤出来的那一丁点爱意,还是图你费心给哀家留一个王府后院女眷的名分?”
关于他算计元府的事,现在还不能挑明。
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