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他愈发心惊,更是发寒。
张昭,诸葛瑾,鲁肃,王朗,乔蕤这些人在南地,徐州都有莫大的声望,竟然全部都在大兴出仕。
“公达。”
宁辰目光狭长道:“大兴议事,你可愿一听。”
“这……!”
荀攸肝胆俱颤,不敢应允。
“王虎。”
宁辰不等其思考,直接说道:“在左侧设席,而后带阿鹜夫人去找大乔,小乔去后院游玩。”
“喏。”
堂外,王虎瓮声而应。
“咕咚。”
荀攸吞咽了口唾沫。
此刻,他何止胆寒,简直是从骨子中渗出冷意。
宁辰邀他听大兴议事,而且还知道自己妾室的名字,何等恐怖啊!
时间不长。
左侧设下一张席位。
荀攸怀着忐忑屈身就座,荀缉则是站在其身后。
“继续。”
宁辰神情平淡道。
王朗起身奏禀道:“主公,四郡户籍统计完成,共计七十三万五千户有余,人口二百九十七万余,均田六亩余,今年四郡开垦荒田三千二百亩!”
“尚可。”
宁辰沉声道:“山越清缴,百姓出山,对于民居建设与工部商议,择日呈上文书!”
“喏。”
王朗恭敬道。
张昭起身道:“主公,各郡县府衙已经整饬大半,文吏不足,暂时以武吏充任,刑部法章已经开始铺展,并且以里正,亭长前往乡镇普法,教民向善,不再据山称王!”
“嗯。”
宁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可以继续储备官吏,不过要给学府留出授学的老师,他们关乎大兴未来。”
“喏。”
张昭恭敬道。
大堂中。
奏事声不停。
荀攸则是一言不发的聆听。
吏部诸事奏禀完成,张昭也退身入座。
诸葛瑾起身道:“主公,刑部与吏部筛选,曾治理江东的官吏,掳淫百姓者皆斩,欺压百姓者叛罚二十载,贪墨者入狱十年,这些人全部羁押大兴狱中进行劳动改造,负责大兴学府与大兴城扩建。”
“可以。”
宁辰斟酌再三,沉声道:“凡有悔改之人,可以暂时下放学堂为幼子启蒙,若是心怀不轨,蛊惑百姓,予以处罚。”
“喏。”
诸葛瑾恭敬道。
宁辰再度道:“府衙严查,凡买卖幼子,妇孺者,皆斩,其族十年内不可出仕入学。”
“喏。”
诸葛瑾躬身道。
刘晔出列奏禀道:“主公,礼部四司已经组建完成,并且配合工部在四郡修建学堂,如今登记造册的学子共计近二十万余,其中大多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启蒙学子,而可入学院,学府之人不足两万众。”
“子扬。”
宁辰沉声道:“学府你要多操劳,暂时没有大儒名家坐镇,故而学府六院还需要六部官吏坐镇授学,你与他们商议排定,在开学之前拿出章程!”
“喏。”
刘晔应喝道。
鲁肃起身道:“主公,郡营卫所已经征募完成,四大军团的军械也重新制定,通过工部开始铸造,预计在明年七月可以全部披甲。”
“好。”
宁辰斩钉截铁道:“关于第二军团改制,你要多上些心,与工部商议舰船的铸造,还有军械的安排!”
“喏。”
鲁肃恭敬道。
乔蕤起身奏禀道:“主公,大兴城扩建预计明年九月完工,而大兴学府在二月便可以使用,各郡水利也在征募力工准备清理修缮,不过力工俸禄耗资巨大,此事工部与户部呈上文书,还请早日批阅。”
“财政?”
宁辰心中满是无奈道。
“是。”
乔蕤应道。
王朗无奈道:“主公,兵部铸造军械,军议司要改制水师,礼部学堂修筑要钱,授学的老师也要赋予俸禄,军议司要军饷,还有府衙官吏也要在年前发放俸禄,户部真的没钱了。”
“不急。”
宁辰头大道:“明年大兴商会向各州贩卖书籍,那时可以缓解财政。”
“喏。”王朗应道。
“哒。”
“哒。”
“哒。”
宁辰敲打着桌案,厉声道:“既然六部议事完了,那军议司也当拿出一个章程,你们怎么说?”
“淮南。”
鲁肃目光锋锐道。
刘晔摸着下巴,附喝道:“淮南,庐江本就是扬州辖地,现在被袁公路所据,我等以为联合兖州曹孟德,收复两郡之地!”
“不行。”
王朗猝然起身,恼怒道:“户部无钱,尔等可知征伐两郡,需要征募多少力士运输粮草,而且渡江运粮,耗资极为巨大,还有将士伤亡抚恤,伤病补偿赡养,哪怕是掏空四郡,短时间内也无法支持大军征战淮南!”
“王侍郎。”
鲁肃,刘晔嘴角一抽。
黄忠,太史慈,甘宁,廖化四人也面色不善。
他们是军议司护军,亦是四大军团主将,自然是以军功为荣,不打仗哪里来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