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正是他苦苦追寻的玉璧残片吗？
他身上也带有一块残片。
江映雪怎会也有此物？
“长老，这是？”苏墨压下心头的波澜，故作不解地问道。
“不知。”江映雪的回答干脆利落。
苏墨一时语塞。
“这块残片，也是我早年偶然所得。”江映雪淡淡的声音传入苏墨耳中，“我从它上方，察觉到了其余残片的气息。
这次出来，我需要你将剩下的部分找到，并从持有它们的人口中，弄清楚这物品的来历与用处。”
她竟然也对此物感兴趣，并要寻找其他部分。
这对苏墨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意外之喜。
他如今最缺的，便是关于这玉璧的线索，想不到今日竟有线索主动找上门来，当真是雪中送炭。
“长老可知，那东西具体在何处？”苏墨小心地将残片收入怀中，追问道。
“我若知晓，还需要带你出来做什么？”江映雪转过头，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顿时让苏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好像……她说的也没错。
“我只能大致感应到它所在的方位，至于如何寻觅，如何探查，便要靠你自己了。
在此期间，我不会出手。”说着，江映雪便收回目光，继续沿着河岸向前走去。
苏墨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有方位总比没头苍蝇强。
到时候，试试自己的神通，看能否从中窥得一些线索。
随后的路程，两人便沿着河流一路前行，一时间相顾无言。
苏墨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憋了许久，终是有些按捺不住。
江映雪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的状态，步伐未停，轻声问道：“有事？”
“弟子……斗胆想问，长老在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是怎样一个形象？”苏墨斟酌着词句，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江映雪行进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一双美眸静静地看着苏墨：“怎么，你很好奇？”
苏墨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见此，江映雪的唇边竟绽开一抹极淡的、却足以倾倒众生的微笑。
随后，就在苏墨的注视之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虚幻，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之中。
与此同时，她身上那件素雅的青衫开始变幻，衣袂如水波般流动，色彩褪去又重生。
不过眨眼功夫，那件青衫便化作了一袭红白相间的华美纱裙。
红似烈火，白如初雪，腰间一条精致的绸带，轻柔地束缚着她纤细腰肢，更衬得她身姿婀娜，仙气飘然。
她似乎并未在意苏墨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转身继续朝前方走去。
苏墨则彻底愣在了原地。
她方才……算是在自己面前换了衣裳吧？
自己好像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应该不会为了这个把自己眼睛挖掉吧？
“跟上。”
江映雪清冷的声音传来。
苏墨一个激灵，立即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
“还有，‘长老’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以后在外面，别这么叫我。”
“那……弟子应该如何称呼您？”
江映雪似乎思索了片刻，随后道：“你平日里如何称呼其他人的，便与他们一样吧。”
与其他人一样吗？
苏墨在脑中回想了一番，觉得最稳妥的称呼，似乎也只有一个了。
“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