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对劲。”苏墨也察觉到了异常。
他神色凝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四周。
前几日的晨雾虽也存在，却绝无今日这般诡异。
这雾气不仅浓厚，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之气，让人闻之欲呕。
并且他发现，这些浓雾的变幻，似乎与时间的推移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越是临近云风所提到的那个日子，这雾气便愈发浓重，仿佛有生命一般。
苏墨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怀疑：是不是这些遍植于庭院四周的灵植出了问题？
念及此，他不再迟疑，当即起身，朝着庭院之外走去。
他寻到守在门口的玄一、玄二，对着二人拱手为礼，沉声问道：“两位道友，在下想请教一番，这白庭之中，往日也经常出现这般浓雾吗？”
闻言，玄一费力地转过头来，在浓雾中辨认了片刻，才从声音中识出对方。
“原来是苏道友。”
因这雾实在太大，他甚至无法看清苏墨的面容。
“不瞒苏道友，其实这等情形，我兄弟二人也是头一回遇见。
虽说以前偶尔也会有起雾的天气，但像今日这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象，实乃生平未见。”
听闻此言，苏墨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连他们这些常驻于此的人都未曾见过？
看来，问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不知两位道友可知，这浓雾大概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苏墨继续追问。
“这个嘛……让我想想。”玄一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努力回忆，“好像……好像就是从白庭开始大面积栽种这些灵植之后，才开始出现这种晨雾。
但是因为种植了这些灵植，白庭的灵气浓度的确提升了许多。
这浓雾虽有些烦人，但终究会散去，因此大家也都没有过多在意。
苏墨道友也无需担忧，或许待到午时，阳气一升，这雾气便会消散也说不定。”玄一在一旁宽慰道。
“多谢道友解惑。”苏墨朝对方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回到了庭院之中。
得知这些消息后，他心中的那个猜测已然愈发清晰。
那主峰之上日夜不停炼制的丹药，长期炼制下去，即便不会立刻致命，也定会在潜移默化之中，侵蚀损害众弟子的道基。
以白山真人那等炼丹大师的造诣，断然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危害。
但他依旧强迫众多弟子，不眠不休地炼丹，甚至默许那个妖女，每隔一段时日便抓取弟子用以果腹。
如今看来，他根本未曾在意过这些普通弟子的死活，更像是将他们……当做了某种“养料”。
苏墨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回庭院，此时，剑宗的众人已聚集在一处，神色各异。
“师弟，怎么样了？”林婉兮见他回来，立刻扭头问道。
苏墨缓缓摇头，面色凝重：“他们说，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并不清楚这浓雾的缘由。
只提到，自从种下这些灵植之后，才开始出现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