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刚落下，林墨感觉脑袋里多了一点奇怪的信息，但他没急着去翻那个礼包，而是低头认真打量怀里的孩子。
五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更懂事一些，小胳膊搂住自己的脖子，不舍得松开半分，好像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一样。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依赖感——
不是血缘上的证明，也不是冷冰冰的数据，而是这种实实在在、温热柔软的小生命，用全部信任和喜欢黏在你身上，不问理由，只要你存在，她就安心极了。
林墨有点想笑，又觉得鼻尖发酸，于是干脆站起来，把挽月稳稳当当地横抱进怀里，然后坐到了餐桌旁的位置上，让她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腿上，再顺手理了理她后背乱翘的一撮头发丝儿：“别闹啊，小祖宗。”
姜月颜见状，多了一份罕见的严肃神色，她抬眸望向林墨，语气很认真：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疑问？”
“嗯。”
姜月颜顿了一下，把目光从父女俩身上移开，看向窗外夜色，又缓缓收回来，“其实……你面前这个小朋友，是我们俩未来的女儿。”
空气一下凝固下来，就连一直嘻嘻哈哈的挽月，都乖巧地缩成一团，在爸爸怀里装安静宝宝，只剩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往妈妈那边瞟过去，好像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话题似的。
姜月颜继续道：“她来自未来，大概二十多年以后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
说完，她朝挽月递过去一个鼓励的小眼神，“来，你跟爸爸讲讲。”
小姑娘立马挺直腰板，从背后的粉色斜挎包掏啊掏，很快摸出一本磨损明显的小相册，还有几张折叠整齐、略旧但保存完好的照片。
“爸爸，这是我们的全家福！”
照片摊开放到桌面上，上面的人影清晰可见——
画面中央，是长大后的自己和姜月颜，一个穿西装，一个穿旗袍，中间则站着个扎高马尾、眉眼酷似现在的小女孩，比现在高不少。
三个人肩并肩站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幸福。
“小姨妈给我拍照的时候，还让我喊茄子呢！”
此刻，那种不可思议与真实交织成一种古怪又温暖的氛围，将整个包厢笼罩其中。
林默盯着照片许久，没有说话。他指尖摩挲过相片表面的纹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时空交错的不真实感。
还是姜月颜先打破沉默：
“其实，她先找到的是我。亲子鉴定也是之前做好的，所以……”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已经抢答道：“我早就知道我是你们两个亲生哒！”
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桌上的菜肴已经凉透，可没人有心思动筷。
只有灯光下，那一家三口和谐又诡异的新组合，在彼此注视中慢慢适应属于他们自己的节奏。
最后还是林默率先反应过来，他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奈道：
“所以，以后叫爸妈，要提前打招呼，不然吓坏人可没人赔医药费啊？”
小姑娘吐舌头嘿嘿直乐，两只胳膊死死搂紧他的脖颈，一副再也不会放开的架势。
林墨的玩笑话，让包厢里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怀里的小家伙咯咯直笑，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