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笑红尘脸色惨白，喃喃自语。
波提欧握枪的手微微紧了紧，脸上那狂放的笑容收敛了些许，但眼神中的战意却未曾减弱分毫。
“他宝了个贝的，真是难缠的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重新凝聚的赞达尔并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
他环视下方一片狼藉的战场，最后目光落在波提欧身上。
“非常精彩。”赞达尔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赞赏，“诸位的勇气和意志，在绝境中迸发的可能性，确实超出了鄙人的预期，你们证明了，「未知」并非虚无缥缈，它确实存在于既定轨迹的夹缝之中。”
“但是，正如我所说，只要「记忆」依旧存在，那么鄙人便不会毁灭。”赞达尔缓缓开口。
绝望，再次试图淹没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众人。
拼尽一切，牺牲了这么多，竟然连对方的本体都未曾触及吗？
然而，此刻的赞达尔却并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
“不必如此绝望。”赞达尔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些许，“今天的战斗，已充分证明了你们的价值。你们用行动和牺牲，打破了既定的轨迹，创造了属于你们的「未知」。”
他的言辞对斗罗大陆的众人而言，依旧像是难以理解的复杂概念。
“这一次的降临，本就是为了收集数据，验证作为生命第一因的普适性，并测试「记忆」载体在此界的适应性。目的已基本达成。”赞达尔继续说道，“下一次，当我们在命运的岔路口再次相遇时，将会是真正的终局，届时，希望你们能带来更多有趣的变量。”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最后落在钟离乌身上。
这家伙在刚才的战斗中出力最少，甚至有意保存实力，其野心在赞达尔的感知下，几乎暴露无遗。
“不过，在此离别之际，请允许鄙人，送你们一件小小的礼物，希望各位喜欢。”赞达尔说着，抬手指向钟离乌。
钟离乌脸色骤变，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感将他笼罩。
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尤其是看向生命力即将消散的叶夕水和龙逍遥，希望他们能帮忙。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钟离乌的身体，从指尖开始，迅速分解成无数流动的数据流。
这过程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恐怖。
他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甘与恐惧，最终彻底化作一道数码洪流，被赞达尔随手一抹，便消散于天地之间，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赞达尔的身影开始缓缓变淡，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期待能与诸位，在未来的舞台上再次重逢。”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那笼罩整个明都的庞大威压，也开始如同潮水般退去。
直到确认赞达尔真的离开了，所有人才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传遍全身。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不少人直接瘫软在地。
而就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边缘，那三道身影终于在战斗的狂潮中微弱至尽。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