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连忙说道。
“你想要怎么拉拢？”
杨天豪思考了两秒钟之后低声问道。
而中年人也是小声的跟杨天豪交谈了起来。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杨天豪等人便直接下了坨子山，直接奔着保和堂的方向而去。
凌晨一点多钟。
原本已经都已经睡着了的众人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马蹄声粗重的脚步声还有老孙大夫带着惶恐的劝阻声。
“哎…杨当家的……您这是…病人需要静养……”
“静个屁！老子看他死没死！”
一个粗豪如雷的声音轰然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穿透了薄薄的门板，直冲病房！
高原和雪希脸色骤变！高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手枪，雪希则猛地站起身，挡在林军的病榻前，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决绝。
杨天豪！他怎么会来？
病房的门被哐当一声粗暴地推开！
杨天豪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光线。
他依旧穿着那件沾着些许泥点的皮袄，浓密的眉毛拧着，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过病房。
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土匪，眼神凶狠，腰里别着短枪。
当他的目光落在病榻上那个气若游丝、形销骨立的林军身上时，那刀劈斧凿般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审视，有诧异，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他显然没料到，几天前那个在仓库火海中还能冷静指挥甚至敢算计他的狠角色，如今竟虚弱到了这等地步，如同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病榻旁一个临时用破棉絮铺成的软垫上。
小黑蜷缩在那里，它腹部的巨大伤口被仔细地缝合包扎着，但绷带下依旧渗出刺目的暗红。
它瘦得皮包骨，原本油亮的黑毛黯淡无光，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只有那双半睁着的琥珀色眼睛，在杨天豪进来的瞬间，瞳孔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想挣扎着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丝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呜咽，随即又无力地垂下，只剩下缓慢起伏的肚皮证明它还活着。
杨天豪的目光在小黑身上停留了数秒，那凶悍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记得这只黑狗，在仓库那场混乱中，它曾如幽灵般扑咬敌人，救了那个大个子。
如今，它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大福肌肉紧绷，挡在雪希和林军前面，警惕地盯着杨天豪。
雪希则死死护着林军，脸色煞白。老孙大夫站在门口，搓着手，满脸的惶恐不安。
杨天豪的目光最终又落回到林军脸上。
他没有再吼叫，而是用一种低沉声音开了口，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病房里：“林小子！”
他不再叫林场长，语气也少了之前的戾气。
“怎么了？”
林军缓缓开口。
“还能挺过来不？”
杨天豪问道。
林军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薄褥。
“一时半会应该是死不了的……”
林军淡淡回了一句。
“哼！”
杨天豪重重哼了一声，大步走到病榻前，高原和雪希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但他并未动手，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军，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皮囊，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了一个王八蛋王老板，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差点把命搭上，连累一帮兄弟，值吗？”
“你那什么火中取栗，烧得最惨的，就是你自己这块炭！”
杨天豪冷声说道。
林军的身体在薄被下微微颤抖起来，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反驳，却没有说话。
杨天豪看着林军沉默了。
病房里只剩下林军和小黑艰难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杨天豪猛地转身，对着门外吼了一嗓子：“老二！把东西拿进来！”
那个脸上带疤的心腹土匪应声而入，手里捧着的不是刀枪，而是一个沉甸甸的、用上好牛皮缝制的褡裢。他将褡裢放在病榻旁那张唯一的小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然后，疤脸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绸子包裹的长条状物件，小心翼翼地放在褡裢旁边。
“打开！”
杨天豪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