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斯看著他,顿时感受到极其强大的压迫感。
虽然没有与其直接战斗,但他却感觉自己大概率打不过对方,那种独属于【神】的气息太过恐怖,仅仅是释放威压,就能让他的全属性大幅度暴跌。
「大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哦,那你知道他刚才释放出的是什么力量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以前没见过这种家伙。」
莫德斯尴尬的回答。
希卡利短暂沉默,只是礼貌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可这样的礼貌并不能让莫德斯满意,反而让他感觉自己更没用了。
明明主动带他出来的人就是自己,结果一到介绍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差劲吗?
「要不,我们先混进去,看看这家伙想干什么?」
「好。」
一小时后一群披著灰袍的平民们便迈著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向城门口,他们的动作无比整齐,仿源自统一的意志,他们在门口呐喊:「光孕众生,众生随影。」
「光孕众生,众生随影。
「光孕众生,众生随影。
整齐划一的口号似乎有某种特别的魅力,使每个喊出它的人都变得与集体更加统一,且让声音变得更具危险性,让不明所以的人们感到心惊。
灰袍们踏著整齐的步伐,走进象征著封闭的城口,此时此刻,那些被压迫了很久的平民们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们只感觉自己这样做很正常,仿佛本该如此,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思考。
大量灰袍行动,并没有惊醒城内的护卫们。
因为他们已经永远的睡著了为首的武庚披著灰袍,看著城内的景象不禁感慨,血蚀暴君的实力果然强大,竟然将城内的守护力量全部干掉了。
如果没有他的话,或许我们还需要经历一场恶战,以这些人的质量,减员必然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
战斗是必须进行的,如果不经历战斗的磨砺,他的军队便无法得到淬炼,无法形成足够的战力。
这些平民的缺点是没有个性,每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但与此同时,他们的优点也是没有个性,他们只要披上灰袍,就会很快被同化为灰袍的一员,不需要任何思考。
武庚率领灰袍在街上前行,不断将迷茫的人们纳入,以【神】特效,以及威压与神秘将他们收纳。
就这样,灰袍逐渐壮大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披著灰袍,表面上没有任何分别,从行为上也极其类似。
武庚的灰袍,是无色神力混杂了信仰力量的独特产物,而其他人身上的灰袍则是他的灰袍碎片衍生出的,同样拥有信仰力量的影响,同时也蕴含著少许的神力。
「消耗有点大啊。」
灰袍下的武庚微微皱眉,为了拉起这支庞大的队伍,他已经消耗了不少神力,但他必须这样做。
因为只有用神力构成的灰袍,才能达成如此恐怖的效果,虽然这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扼杀信徒的独立信念,但他们本就没有信念,所以问题并不是很大。
于是,灰袍便如同瘟疫般在城内城外扩散起来,无数灰袍形成队伍,他们沉默著构成军团,然后以最恐怖的方式不断扩散。
「这是什么情况。」
阿迪拉在城堡上远远的看著。
密密麻麻的灰袍占据街道,数位灰袍将一位恐惧的青年从屋内拽出,然后将灰袍衣服套在他身上,随后,那青年便不再反抗,加入进灰袍的队伍中。
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恐怖的灰袍瘟疫继续蔓延,当足够多的人被感染,并且城内没有足够新鲜血液后,灰袍们便集体向城外走去。
在无数灰袍中,最为醒目的混沌黑袍下,武庚却暗暗叹息。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扩散,但问题是,这里的人都没救了,以灰袍为起点,还有可能让他们觉醒新的信念,但如果继续作为「人」而存续,那希望真的无限接近于0。
陡然间,一位瘦小的黑袍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光芒,他低声喊道:「光孕众生,众生随影。」
随后,他的身上便浮现出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灰袍的颜色也从灰色变得金色,温暖而光芒,而他正是之前得到过【光影之主】赐福的希卡利。
在披上灰袍后,希卡利便一直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感觉,灰袍很特殊,仿佛蕴藏著信仰的力量,而那信仰又与神力结合,信仰转化为存续的神力,神力构成表象灰袍。
那信仰,他非常熟悉,于是便在不断的尝试中,独自将自己的信念激发,然后通过自己的信仰改变灰袍。
于是,他便晋升为金袍。
希卡利转过头,看向莫德斯,说道:「闭上眼,感受你的心,将你被光影之主肯定的美德回想,激发你的信念,灰袍会给予你回应。」
莫德斯轻声回应。
其实,他也早已发现问题,只是他的信念不如希卡利纯粹,所以在实现转化时更加困苦,被希卡利领先一步。
「嗯。」
但他还是继续默默行动,直到身上的灰袍散发出漆黑的光泽,使灰色完全化作漆黑的模样,晋升为黑袍。紧接著,他便感觉到自己仿佛得到蜕变,信仰的力量贯通身体转化神力,让信念愈发坚定。
武庚的灰袍,其实并没有实际上的强化作用,他也做不到,但仅仅是心灵上的增益便已经足够,信徒的信仰讲究唯心,对光影之主的信仰越纯粹,所能得到的增益也就越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心灵增益就是战力成长增益。
「果然是他们吗?」
武庚转眸看了两人一眼,脸上没有多少惊讶,因为他早已发现这两人不简单,与其他沉落的灰袍不同,他们的意志相对鲜明,像是黑夜中的火,默默的燃烧。
然后,灰袍的大军跨越山川大地,向下一座城市包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