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一个孩子传宗接代,她就替他生。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哪怕她怀得再艰辛,也得打掉。
有时候她都觉得,她不是他的妻子,是古时候的妾,时时刻刻都要以温雅的感受为重。
“阿溪……我知错了。”
他想要爬上她的病床和她温存一会儿,却被她无情拒绝。
她伸手抵着他的额头,柔声劝道:“你明天就走吧,等我要生产了,你再来照顾我吧。”
叶南溪如果天天看着他,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
“我……”
她终究是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问道:“司慕寒,我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可以吗?”
“嗯。”他妥协了,答应道,“我明天就走。”
他不想离开她,但不能不离开她,为了她和孩子,他不能经常出现在她面前惹她不开心。
“睡吧。”她拉起被子,翻转身子背对着他。
他庞大的身躯坐在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晚安,阿溪。”
她没有搭理他,缓缓闭上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见了她的身子明显地起伏了一下,明白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觉得她已经睡着,轻手轻脚起身下楼,站在楼下抽烟。
她坐起身,站在窗前看着他清冷的身影在楼下徘徊,眼皮抖了抖。
她已经怕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他的爱太善变,折磨得她痛苦不堪,她不敢再给他机会,不敢再尝试那样病态的爱。
窗外的火星子燃了一夜,她就在床边坐了一夜。
早上八点,她看见他抽完了最后一支烟,潇洒不羁地把烟盒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兜离开了医院。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
当她躺在病**闭目凝神,就听见有人拧门走了进来,睁开眼,发现又是他。
原来他是去给她买早饭了。
他看出来她眼底的惊讶,知道她是误以为自己已经走了,沉默地走上前给她摆放早饭。
她最喜欢吃的翡翠龙虾饺、黑松露包子摆在她面前,但她却没有任何胃口。
他看她不动筷,夹了一个饺子,“我喂你。”
“我的手没有断,不需要你喂!”她谢绝他的好意,但仍没有动筷子。
她冷淡的语气吓得他放下筷子,迅速起身,“那你慢慢吃,我走了。”
她皱眉望着他逃跑的模样,把他买的早餐推到了一边——她闻着这些东西就犯恶心。
她的情绪因为他离开了,逐渐稳定下来,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叶颂北便来接她回家。
在车上,她向叶颂北报备行踪,“我想去南山寺祈福。”
叶颂北顺口说道:“让司慕寒跟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她摇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不想跟这些人吵架,她想要保护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