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差不多整理妥当后也发现她醒来了，于是笑了笑：“昨晚舒服么？”
顾长安有时候也会这样和她耍流氓，所以姜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她笑了笑，扯了下被子盖住自己露出大片的春光，漫不经心的说道：“三爷对自己的技术没信心？”
那人理了下领带，笑得温润：“那倒不是，只是对你比较例外。”
两个人的话都没有几句是真的。姜莹也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并没有去苛求什么。
在顾长安的车子开离顾家老宅后，姜莹才慢悠悠的整理自己走下了楼。
管家挺负责任，在她下来之前就已经热好了早餐，所以姜莹一下楼就可以吃了。只是她在餐桌上挺凑巧的碰上了顾瑾年。
他显然是昨晚没睡好，所以脸色都有些发青，在看见她之后更是难看了些。
姜莹本来不是很想和他计较的，但是也不想看见一大早就有人哭丧着张脸，于是就一边吃早饭一边问道：“昨晚没睡好？”
正在埋头吃着早餐的顾瑾年闻言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也像是瞬间僵住了那样，他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后，淡淡道：“我房间就在你们旁边，昨晚你们有点大声。”
得，姜莹听了后差点没被自己给呛死。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顾瑾年的房间是在他们隔壁的。至于这间老宅的隔音效果，姜莹觉得是顾长安故意的。
明白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姜莹索性的就没说话。于是刚刚埋头默不作声吃早饭的从顾瑾年变成了她。
但是吃了一半，顾瑾年却是有些端不住了，他朝着姜莹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要和我哥结婚？”
姜莹想都没想：“不结。”
听她这么说，顾瑾年有些愣住了：“那既然不结……你干嘛要和他搞在一起？这样对你没好处的！顾长安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压不住情绪的站了起来，眼里面是发亮的迫切。似乎只要姜莹透露一点不情愿，他就能不顾一切的把她从这救出去一样。
然而么。
拯救这个东西，她以前不曾有过，也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有。
于是姜莹笑起来，但是她这样无所谓的笑在顾瑾年的眼里却是扎眼无比。他逼迫自己低下头来不去看她的笑，然而却是像被吸引住了那样移不开眼睛。
她说：“那你认为什么是好人呢？如果你认为我是，那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姜莹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和你哥，我不会和他结婚的原因也没什么别的，也就是因为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已。”
姜莹一连串的说完，然后继续低下头吃着自己的早饭，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直接忽略掉了顾瑾年投过来的那道怪异的眼神。
他转身想走，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就又停下来了。顾瑾年背对着姜莹，没回头，但却一字一句的道：“如果哪天你想走了或者要我的帮助，你……随时提。”
说完后，顾瑾年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