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很慢,窒息感让安知鱼的头一阵阵眩晕,眼前发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也在抽痛。
脑海中浮现着一幕幕难堪的场景,粗重的喘息声,床咿咿呀呀的晃动声,尖锐的喊叫声以及掌心的刺痛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一股子的羞耻和无力让她身子发软,在濒临休克的边缘。
她紧咬着下唇,指甲镶进了掌心,努力调整着呼吸。
手机铃声响起,安知鱼看也没看就按了免提,声音软绵绵的,“谁?”
“开门!下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怒气和无法拒绝的威严,安知鱼用尽力气打开车门就对上了唐子陵愤怒地眼神,阴沉着脸站在外面。他冷哼了一声,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出来。
安知鱼双脚发软还没缓过来,他这么一拉就险些没站稳,靠着他的手托着腰才勉强撑住。
“老哥又骗我,这么难受哪里舒服了?”她哀怨地说道,两手搂着唐子陵的脖子,将脸埋到了他的胸膛里,身子微微在颤抖。
唐子陵把她的脸扒拉出来,发现她嘴角渗着殷红的血,双眼通红的让他一下子就怒气全消,语气柔和了下来,“怎么了?要帮你预约左医生吗?”
他警惕地牵起她的手仔细查看,除了掌心有几个指甲印以外并没有什么事,唐子陵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像zero一样……
“没,就是突然想感受下我哥自残时的感觉。”安知鱼苦笑地说道:“下次试下刀片吧……”
“你疯了吗?”
“或许吧……”
见身体恢复了许多,她松开了搭在唐子陵身上的两条胳膊,步伐虚浮地走到了三楼的摄影棚。唐子陵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几次伸手想扶着她都被避开了。
他和云衔待在一旁看着安知鱼换着一套又一套帅气的中性服饰,气场全开地摆着各种姿态拍摄,让摄影师和设计师都十分满意,顺带又邀请她下季度继续做他们的模特。
不过安知鱼很痛快地拒绝了,毕竟学校课程落下太多就没办法毕业要再读一年。她是演员也是学生,工作之余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唐子陵回想起了她小时候哭着做作业,和扁着个嘴复习的样子。
“云衔了?”安知鱼谈完余下的事宜后准备回家,却发现云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这么一说,唐子陵也才想起云衔来,指向了云衔坐着的位置,“云衔不是在那……那小子人呢?”不远处的沙发上空无一人,打开了包装袋的几包零食散乱的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