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大人下葬刀神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又故意假扮重伤,却跑来杀我,这样就完全没有人想得到是你,今晚若是我死了,肯定会有人传言我是死在了南宫舞雪的雪剑之下,你就更加撇清了干系,真是很美妙的暗度陈仓的计划,不愧是陛下与神机阁主看重的人。”
萧测踏步而来,看了看秦施远,说道:“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梁尚书,想来你应该不笨,只是为什么在爱子受伤后,却越发笨了,难道真是丧子让你失去了心智?”
秦施远惨然一笑,又像是自嘲般说道:“看来,我真的不该去惹萧大人!”
萧测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叹道:“你的确不该惹我的,本来你若是不使计骗来燕南来与我决战,我还想着等我北魏回来之后,再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旧账,只是你想借刀神之手来杀我的行径,我已不能再忍,所以今晚我来,就是来杀你的。”
“难道就因为我是太子的人,你就要赶尽杀绝吗?”
萧测冷笑,说道:“我要杀你,与你是不是太子的人没有太大的关系,是因为一些旧账。”
“一些旧账?”
秦施远不由的一怔,有些不懂。
“谁也不会想到,当日的一个礼孝大儒竟然会靠卖国求荣成为今日的大梁尚书!”萧测叹息中带着冷笑。
骤然间,秦施远的面色白的可怕。
谁都不愿旁人提起自己不光彩的往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施远声音都已发颤。
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当年大齐被大梁强势所代替,他为了活命,便率领大齐的一些老臣拥立萧暨为帝,并起草文书,可以说萧暨能顺利改朝换代,秦施远功劳不小。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做到礼部尚书,只是这事牵扯到前朝旧事,几乎没有人多少人知道,也没有人再敢提及,如今萧测旧事重提,这让秦施远如何不惊?
“你到底是谁?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施远的心中越来越感到恐惧,更是变的急躁不安。
萧测看了着他,淡淡的说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这十年来你一直在萧暨与萧长敬身边做狗,想必也是累了,那我就来送送你吧。”
听到这些言语,秦施远只觉得自己全身更是寒冷,他呆呆的看着萧测,好像才第一次认识萧测似的,根本不敢相信萧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你竟然是前朝的人?”
片刻后,他才反应了过来,指向萧测的手指竟是颤抖不停。
“不对……这……这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
在秦施远的印象中,与前朝那些有关的人基本上已经死了,已不可能还有人能活在这世上。就算能活到现在,那也不可能有萧测这么年轻?
萧测冷冷一笑,说道:“不可能的事有很多,你永远不会明白,你只要明白,做一个背叛者是没有好下场的就行了。”
秦施远抬起了头,然后诚恳道:“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我不怕死,我也要为我的家族家人考虑。”
萧测突然厉声道:“这只是你贪生怕死的借口,事实上你为了你自己与你的家人,却害死了更多无辜的人,说到底,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毫无节操的人,你举孝廉入仕成为名家大儒,理因匡君辅国,传播仁孝忠义,可是你看看你的所做所为,你之后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你竟还有脸皮说为了家人族人,你若不死,这天理何在?”
被萧测一顿大骂,秦施远脸色变的惨白,他抢白道:“天数会变,当年天下纷争,大齐气数已尽,当今陛下有仁有德,唯有他才能顺天意,一统天下,他才是天命所归的君王,如今人心所向,我何错之有?”
“你住嘴,你这无耻老贼!”
萧测冷喝一声,冷笑道:“秦施远,你个二臣贼子,你枉活了这么多年,只会助纣为虐!你有何资格和我谈天命?”
秦施远为礼部尚书,口才自然不错,只是在萧测如此义正词严的气势下,已然无法回答。
萧测越说越是愤慨,“秦施远,今天我便代老天收了你的性命,以告慰我大齐朝的历代先帝?”
“你……你真是前朝的人,只是……你到底是谁?”
听着萧测的言语,秦施远心中无比惊恐,声音更是颤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