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了呀!怎么还没到?难道出了什么事?不能呀!”我皱着眉,焦急的看着怀表。
“砰!”仿佛在回应我的自言自语,仓库大门被一脚踹开,大姐头卡特威风凛凛的插手抱胸站在门外。
“渣渣们!今天我要让你们流干身体里的每一滴血!”卡特用脚将身边的一袋金币踢得稀哗作响。
“呵呵……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懂得三号仓库真正的恐怖呀!”盖伦见是卡特,立刻两手叉腰,挺着西瓜般溜圆的大肚皮笑道。
小白脸还在拼命的扒拉搓揉着面皮,英俊的小脸被他揉的五官扭曲。“第十九个,第十九个……”
“啪!”我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把他打得头一低,两眼看着卡特的钱袋子直放光。“战个痛,快来吧!”
卡特走到桌边,熟练地铺上桌布摆上麻将,眼角余光扫到躲在角落里暗暗啜泣的两个小畜生。“咦?这次的造型是小刺猬吗?好可爱呢。呀!阿布,你怎么哭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卡特便走了,走的时候哭的很伤心。可怜的大姐头,一年多来被我们骗走的金币足以买下无数个三号仓库。玩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偷拍换牌上了天的小傻瓜……
“大吉利是!”盖伦心满意足的一推身前的麻将,心满意足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第二十三个,二十三个……呀!想起来了!”嘉文急匆匆从怀里掏出小本本,抓起桌上的炭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起来。因为动作过于猛烈以至袖子里藏得麻将被甩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呆在娑娜老师那里,不要调皮!”我将烤肉热了热,放在阿布和图奇的餐盘里嘱咐道。
两个小畜生吃的“啪嗒啪嗒”根本没空理我。
“可爱的家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盖老大仔仔细细将卡特输掉的金币数了两遍。
“只要能搞事,哪里不是故乡?”嘉文将本子合上,小心的揣进里怀里。
“劳碌命呀劳碌命!要是大懵子在就好了,可以迟两天出发。”我将麻将收拾好,又将桌布叠好。在桌上放上花瓶,那个永远都没插过鲜花的花瓶。不对,艾薇儿在的时候好像插过一朵白百合。
三人走出仓库大门,对着大丽花看了好一阵子,发现这家伙的根茎愈发粗壮了,紫色的花球——也就是那张大嘴也越来越狰狞。我们对涨势喜人的大丽花都表示很满意,这才是我们三号仓库的一贯风格。
远处传来车队的声音,在清晨安静的校园里显得格外明显。这次带队的是菲奥娜,那个身材火爆气质冰冷的教导主任。
“哟!菲奥娜老师,你好呀!”盖伦热情的走到路边,对马车里一脸寒霜的菲奥娜打着招呼。
菲奥娜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们,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车队最后面的一辆马车。
“什么嘛~明明我们才是主角,怎么让我们坐这种 马 车?”小白脸看着车队末尾那辆快要散架的马车一脸不乐意。
“这还不好办?”我敲了敲一辆马车的车门。
杰斯的脑袋探了出来,见是我们,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我指了指末尾的马车,头一偏。三只菜鸟心领神会的鱼贯而下。
“懂事呀!”盖伦舒服的靠在马车真皮长椅上叹道。
车队再次启动,走出战争学院的小门,走出威瑟斯庞的城门,走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