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不仅拳脚了得,嘴上功夫也深得个中三味,和阿布耍起赖皮发起狠时的咬合力难分伯仲。
就在一大一小两人僵持之时,窗帘被猛地掀开了。
我猛然一惊,却发现掀开帘子的不是艾薇儿而是鼻涕龙。
“哈哈!洁西卡,找到你了!”鼻涕龙开心的抚掌大笑。“怪不得半天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麻麻的房间里面呀!”
什么?等等,不是我说,鼻涕龙,你把最后几个字再说一遍!这是艾薇儿的房间?我一瞬间就蒙了,刚才溜进来的时候太仓促,看都没看房间陈设就躲进了窗帘后面。这下好了,老鼠掉进了狸猫窝。
就在我准备从窗户往外跳得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美丽的脑袋,歪着头看向房间里说道:“说好了不可以在麻麻的房间里躲迷藏的呢?咦?赵信!你在干什么?”
“咦?”我赶紧顺着她的眼光向下看去,发现我拧着小姑娘的手还未松开,而小姑娘早已松开的嘴巴已经咧开,不出所料的话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而起。真鸡贼!不愧是我德邦以后的心腹大患!
“哈哈,哈哈!这怎么说呢,如果我说是个误会的话你愿意给我两分钟让我慢慢解释嘛?”我强笑着松开手,一毫米一毫米的向窗户挪去。
“你们两个!”艾薇儿指了指洁西卡和鼻涕龙。“先出去!罚你们今天的家庭作业写两份!”
“知道了,麻麻!~”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两小一大三个身影臊眉耷眼的排队往门外走去。
就在我左脚刚要踏出门槛的一瞬间,衣领传来一股巨力将我甩了回去。我心中一沉,这女人果然不准备放过我……
“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蛋!”我熟练地两手抱头蹲下,含胸、低头、撅屁股。
“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胡闹,我都为你臊得慌。”艾薇儿只是轻轻踢了我一脚,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看着草坪上游戏的孩子们露出微笑。
“哎呀!~”我装作被踢得很惨,大叫一身向前扑去,然后跳起来拍拍屁股扭头四顾。
这是一个很朴素的房间,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二分之一的面积,床头柜的位置跟着一张书桌连着硕大书柜。书桌上摞起两摞半人高的书籍中间胡乱摊放着打开着的笔记本,一只鹅毛笔随意的放在笔记本上,有意无意彰显着房屋主人的勤奋。
**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深蓝色的被套和浅蓝色枕头显出艾薇儿对颜色的偏爱。喜爱蓝色的人一般思想深邃,喜欢独立思考并追求完美。这很符合艾薇儿目前给我的性格印象。
还未等我将大美人的闺房欣赏完,视线便被墙上挂着的一幅幅油画吸引了。凭着我对绘画的了解一眼就看出了——艾薇儿对油画收藏是个雏儿……
“怎么?你对绘画有研究?”艾薇儿一开始见我打量她的房间时露出了些许恼怒,不过见我的眼睛很快被画画吸引过去便开口朝我问道。
“研究谈不上,简直就是专家级的。”我一幅幅的看过去,墙上挂了很多,不过有收藏价值的很少。还有很多粗制滥造的街头画廊货色。
也不等艾薇儿追问,我便一幅幅的点评了过去。
“这幅,垃圾,连最基本的透视原理都没处理好,你不觉得看起来很别扭吗?这幅更可怕,颜色搭配的大红大紫,画面结构简直拥挤到窒息。这幅不错,留着,等画家死了以后肯定能升值。这幅是临摹的,原作者虽然没什么名气但画作流传的很广,留着吧,临摹的比原作更见功底。”
艾薇儿一开始以为我只是信口胡说,见我说得有根有据也不觉信了七分,跟在我后面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像个跟在老教授身后的实习生。
蓦地,一副熟悉的画幅出现在眼前,我视线刚看到的时候就像中了雷系法术一般猛地向后跳去,手指颤抖的指着墙上的画作厉声问道:“这幅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