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从后面走出来,她敲了一下杨玉儿的头,“你怎么连句话都不敢说呀。”
杨玉儿吐了一下舌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妇人看了看街头那一袭白衣,她说道,“也不知谁家姑娘能好命。”
白松与长安把身上的钱花了个精光,打道回府。
白松花钱买了一只鹦鹉,这个鹦鹉能学人说话,甚是稀罕。
长安买了一把佩剑,此剑剑身修长,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剑刃也足够锋利,对于初学者来说,算是一把好剑了。
就这两样东西,就花费了他们两身上所有的钱,身上空无一文,再逛下去也没有意思。
两人刚进府,就有仆人对白松说道,“公子,老爷有事找你。”
白松提着鸟笼,向父亲的正房走去,长安则是去找老李头,他也想让父亲给他找个剑术老师,毕竟买了这么好的一把剑,不能浪费了不是。
白松见到白尚后,他父亲第一句就是,“又跑去哪里了?”
白松说道,“去街上逛了逛,还买了个稀罕物件。”
那时有一个中年员外从后厅走了出来,他说道,“早就听闻白家公子清新俊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白尚对自己儿子说道,“这是王员外…”
白松把手中的鸟笼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拱手作揖,“王伯父,有礼了。”
王文柏捻了捻胡须,笑着说道,“善,大善。”
白尚与夫人听了这话,喜上眉梢。
接下来白松让三位长辈见识了一下他的稀罕物件,那只鹦鹉跟着白松说了一句论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惹得众人欢笑不已。
最后王员外告别之计,对白尚说道,“今天下午,我就让小女过来,与你家公子见见面。”
白尚与夫人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一旁的白松听了一件迷惑,王员外走后,白松问自己的父亲,“爹,你这是…”
“这是什么,我和你娘为你找一个好姻缘…”
白松听后皱起眉头,“我才二十一岁,谈什么姻缘呢。”
白松的母亲说道,“不小了,更何况这王员外的女儿,蕙质兰心,容貌更是没得说,锦城之中有多少名门子弟惦记着…”
得嘞,这回他母亲也和父亲站在了统一战线,白松看了看自己的鹦鹉,心生一计,此事不足为惧。
白松对旁边的一个仆人说道,“你去叫一下秀秀。”
白尚见白松如此心不在焉,他说道,“今天下午王姑娘来了,你要好生招待,千万不可怠慢。”
白松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秀秀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白松说道,“我这只鹦鹉就劳烦你照料一下。”
秀秀看了看桌子上鹦鹉,那时鹦鹉扑腾了一下翅膀,然后用奇怪的嗓音说道,“秀秀,秀秀…”
秀秀听了,忍不住露出笑颜。
白松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正是昨天晚上刻字的那一个。
他走到秀秀跟前,“送给你…”
他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秀秀赶紧说道,“公子,我…”
白松说道,“一件小玩意,又不值钱,就当是给你的酬劳了。”
不值钱?那簪子可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成,足够买十个杨家铺子。
秀秀始终不敢去接那玉簪,白松见场面尴尬,他一下走到秀秀背后,把玉簪戴在了她头上,然后把鸟笼递到了她手上,“快去喂它点吃的。”
秀秀虽然不敢接受,但是玉簪已经戴在了头上,再拿下来还给公子,就有失礼数了。
她拿着鸟笼慢慢走了出去,白尚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他这儿子时不时就帮助府里的下人,秀秀出身贫穷,他应该是看这丫头可怜。
刚才白松冷不丁地送了一个玉簪给秀秀,这让她一下成了白府的红人。
中午时分,下人们用餐的时候,其余人就围在秀秀身边,一些丫鬟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她们用一些奇怪的语调说,“白公子不是看上秀秀了吧,要不然怎么会送这么珍贵的玉簪给秀秀。”
其余人立马附和道,“一定是看上了,秀秀,你真是好命呀,从此就飞上指头变凤凰了。”
秀秀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敢和他们理论。
一个丫鬟从秀秀头上取下玉簪,她颇有点嫉妒地说道,“白公子怎么就看不上我呢,哎呦喂,这上面还有字呢。”
其余人立马起哄,“来我看一看,来我看一看…”
众人开始抢那玉簪,秀秀着急的都快哭了,她怕那玉簪被他们弄坏。
这时,长安来到用膳房,他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立马安静,长安从那刁蛮丫鬟手里拿过玉簪,递给了秀秀,他说道,“你们所有人,现在去打扫西厢房,什么时候打扫完了,什么时候吃饭。”长安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毕竟他在白府,算是半个少爷。
那些下人个个耷拉着头离开,只剩下秀秀跟长安。
长安对她说,“你别怕他们,有什么事跟我说。”
秀秀笑着说,“我知道了…”
长安走后,就剩下了秀秀一人,她看了看手里的玉簪,上面写着两个字:不畏
长安是个热心肠,跟他相处的时候,秀秀总是抬起头,不怕什么,现在看来,公子也是个热心肠,他送给秀秀的并不是玉簪,而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