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春答道,“县令会喜得爱女。”
许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
梅长春拜别,县令请他去府上做客,吃完饭再走。
读书人婉言拒绝,“小生还要进长安赶考,就不叨扰了。”
许县令问道,“此去长安,可有盘缠?”
梅长春点了点头,“有…”
有是有,只不过不多,自古文人脸皮薄,大唐诗人子美有言“囊中恐羞涩,留取一文看。”
县令打算给梅长春一笔盘缠,他还是婉言相拒,自古文人除了脸皮薄,还死要面子。
“道长在信中说道,收伏女鬼你有大功,这算是酬劳。”
梅长春拱手作揖,“小生分内之事,不需酬劳。”他这话说得理不直气不壮,其实梅长春并没想过帮茅山道长,是道长利用他引出女鬼。
县令见梅长春有点执拗,他脸上有了愠色,“盘缠不够,去不了长安如何赶考,读书人要有风骨,但也要学会变通,如果过意不去,未来当了大官,来还我钱。”
梅长春听了这话,他收下盘缠,然后拜别县令。
北冥大海之上,白松与青莲联手对付鲲鱼,他们想逼出鲲鱼的真正实力。
白松在鲲鱼上方,他挥挥衣袖,剑如雨落,这些有形之剑其实都是剑气所化,力量不是很大,鲲鱼的脊梁如同万年玄铁,这些剑气不能伤其丝毫。
鲲鱼抖了都身躯,发出欢快的叫声,这算是挑衅吧。
白松在千里高空,他对鲲鱼说道,“其实,我也是热热手。”说完他拔出九歌剑,剑长三万里,他执剑向鲲鱼砍去。
同一时间,青莲御起静玉剑,向鲲鱼腹部发起进攻,她的每一剑都足以摧城开山,鲲鱼是真正意义上的腹背受敌,没一会儿,鲲鱼就进入暴走状态,它的周围雷电交加,白松用剑气护体,依旧出剑不停…
来这两个月,白松与青莲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青莲的的八境更加扎实,白松因为无法御起九歌剑,一直以七境出手。
鲲鱼的雷阵逐渐形成,白松手中的剑已经无法近身,那时万里高空乌云密布,一道天雷所至,白松周围的剑气散去,紧接着又是一道天雷,白松浑身酥麻,他失去知觉,从高空坠落。
青莲因为在鲲鱼腹部,她免遭雷击,白松快要落地之时,她御剑飞上前去,拦腰一抱,眼前此景甚是熟悉。
这一次还是美女救英雄,两人落在岸边,白松好像没了呼吸。
青莲看着他的面容,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过了一会儿,白松还是没有呼吸,那时青莲有点慌了,她自言自语道,“不会真死翘翘了吧。”
刚才那条鲲鱼潜入海底,另一条又跃出海面,青莲摇了摇头,“这要打到何年何月?”
她赶紧引来一股海水,浇在白松脸上,他依旧动也不动,青莲大声呼喊着白松的名字,她狠狠地打了白松一巴掌,还是没有呼吸…
那道天雷威力之强,剑修之躯也难以承受,青莲又看了一眼白松,她伤心欲绝,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那时候,花容御剑出了蜀道,八百里蜀道,一个下午便已走过,接下来只要穿过二百里秦川,便能到达长安城。
某个瞬间,她觉得心头一痛,那感觉在家里也有过,就是父亲离家那几天,现在这种不详的预感再度涌上心头,是父亲出事了嘛?
锦城白府,秀秀在刺绣的时候,一不小心刺破了手指,秀秀紧皱眉头,她吮-了一下带血的食指,“也不知公子怎么样了?”
她旁边的鹦鹉很是识趣,它说道,“公子无恙,公子无恙。”
秀秀听了这话,她一下破颜而笑,是的,公子人善,任何时候都安然无恙。
青莲哭了一顿,她在盘算如何安葬白松,那时白松手指微动,他说道,“秀秀,秀秀。”
青莲看他死而复生,高兴得破涕而笑,她轻轻推了一下白松,白松一把抓住她的手,并大声喊道,“秀秀我回来了…”
说完他缓缓睁开眼睛,两人视线相对,白松面容如同黑炭,一双眼眸清澈见底。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死了嘛?”
青莲摇了摇头,“你刚才没了呼吸好一会儿…”
白松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青莲问道,“幸好什么,幸好保住小命?”
白松点了点头,“剑术未成,功业未就,就这么死了,也太不甘心了。”
青莲饶有趣味地说道,“我看未必,你是舍不得某个人吧。”
白松望了一眼蓝天,“此话何讲?”
“你刚才一直在喊秀秀,秀秀,她是一个女子吧。”
白松问道,“有嘛?”
“有,你休想狡辩,快说,秀秀是何许人也。”
“是我的一个朋友,善良乖巧,人特别好。”
青莲听了,她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白松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书中说,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想起那个人时,寒冬温暖,初夏微凉。白松心中倒没想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剑术有成,功成名就之时,第一个想让知道的人便是秀秀,这份感情书中又是如何称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