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有些疲惫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公子,饿了吧,姐姐去给你做饭。”
木玲珑笑靥如花,说罢扭捏着往厨房走去。
……
玉裁见木玲珑走远,便拿起身边的《龙拳九典》翻读了起来。
只见开篇便是: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
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玉裁一看便知《龙拳九典》的精要,再向后翻时,便看到了熟悉的“隐龙不威”。
只见书中写道:
“力元沉于丹田,行之悬枢,上冲灵台,分力于神道;
力走太冲,经曲泉,过章门,与神道之力会于天井。”
玉裁一边仔细研读着“隐龙不威”的心法,一边运转体内力元,按照秘笈中所写的经脉运力的顺序暗自运功。
果然觉得气息和畅,耳目清明。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心法,玉裁心中大喜,急忙再读。
只见其下写着“隐龙不威”的口诀:
“力注丹田凝阳劲,
上冲悬枢通脉筋。
神道太冲交相汇,
意静真明定蛟心。
……
立地开合腰似弓,
凭空收放势如龙。
隐而未发逢敌手,
九典龙拳第一重!”
玉裁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早已熟记心中的口诀,两行热泪竟夺眶而出。
“师父……师父……”
玉裁回想起拜师学艺时武长卿的谆谆教诲,捧着《龙拳九典》哭得泣不成声。
……
“公子,吃饭啦。”木玲珑一手端着一盘小菜走进里屋。
玉裁见木玲珑走来,急忙挥着袖子抹净脸上的泪水,假笑道:
“你,你来了,这么快就做好了。”
木玲珑偷偷看着满脸泪痕的玉裁不动声色,只躬着身子把盘碟在案上摆放好,然后扯着玉裁的臂膀,媚道:
“公子,先吃饭吧,尝尝姐姐手艺怎么样。”
玉裁推搡着木玲珑的胳膊,有些不自在,半推半就地坐到案边。
木玲珑缓缓下着筷子,给玉裁的盘里夹着菜,不经意地瞥见玉裁身边放着的秘笈:
“哟,《龙拳九典》?长卿老头还真舍得呢。”
玉裁嘴里嚼着饭菜,听到木玲珑的话,噎了一下:
“你,你认得我师父?”
“公子你慢点吃,急什么,这么多菜呢,”木玲珑小嘴吮着筷子,娇笑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典军掌门长卿老头嘛,怎么啦?”
“那《龙拳九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玉裁惊异地问道。
木玲珑夹起一片鱼鲙,放到玉裁的盘里,故弄玄虚道:“知道就是知道,公子非要怎么知道的,姐姐还真忘了。”
玉裁刚要继续追问,木玲珑却指着碟里的秋葵打岔:
“公子,快尝尝这个,好嫩啊,姑苏的秋葵就是好吃。”
玉裁见木玲珑不肯回答,只得悻悻地吃着饭菜。
木玲珑瞥了瞥玉裁,又接着说道:
“公子,不过你要是想修行龙拳的话,姐姐倒是可以帮上点小忙。”
玉裁急忙放下碗筷,“怎么帮?快告诉我。”
木玲珑翘着指头捏着一块枇杷,笑道:
“那你得求我,叫姐姐,叫姐姐就教给你。”
玉裁白了一眼,便别过头去,捡起碗筷正要继续吃饭。
木玲珑咬下半块枇杷,递到玉裁嘴边,笑道:
“哈哈哈哈,逗你呢,来吧来吧,姐姐教你。”
玉裁未得见,抬头便张嘴一口吞下,嘴里囫囵道:
“你说的啊,快教我。”
木玲珑俏声笑道:
“公子真乖,吃完饭姐姐就教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