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珑轻灵一笑,“公子你不懂,用了法术吃着还有什么滋味?姐姐要亲手做给你吃,快快,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玉裁一脸尴尬地环顾着满院子的木儡人,“那,这是……”
木玲珑广袖一挥,一道微风吹过,木儡人便顿时不见了踪影。
木玲珑漫不经心道:“这都是给姐姐打下手的,不说别的,这清蒸蟹可是姐姐亲自做的,从头到尾都是姐姐自己弄的好不好。”
“好好好,辛苦玲珑了,一会你多吃点,”玉裁见木玲珑满头大汗的样子,又道,“哎,玲珑,你那个妹妹呢?咱们不等他了?”
木玲珑正给玉裁递着筷子,嘀咕道:“对哦,这死妮子,跑哪去了,天都要黑了还没回来。”
“算了算了,咱们不等她了,咱先吃。”木玲珑说罢,一掀笼屉,茫茫的水雾便顿时冒了上来。
木玲珑夹起一只大个的螃蟹,放在玉裁的盘里,“来,公子,尝尝姐姐第一次做得怎么样?”
玉裁下着筷子,夹起盘中通红的螃蟹,结结巴巴问道:“玲,玲珑,这,这玩意要怎么吃啊?”
木玲珑有些得意,笑道:“哈哈,公子没吃过吧,姐姐教你,像这样,把壳子启开,然后用筷子挑这个蟹黄吃,听说特别美味,试试?”
“玲珑,你,你也没吃过?”
“凡是总有第一次嘛,尝尝看。”
玉裁将信将疑地挑了一筷蟹黄送到嘴里一含,“嗯?”
“嗯,不错不错,味道还真不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玉裁咂着嘴,又挑了一筷。
木玲珑看着玉裁吃得津津有味,一脸欣慰,又道:“哎对了,公子,还有这蟹鳌,敲开了吃这里面的钳肉。”
“公子,你先吃,姐姐差点忘了一件事。”木玲珑说着便抚裙起身,往庖屋里跑去。
玉裁试着敲开蟹鳌,正往嘴里送着钳肉,便见木玲珑手上拎着两壶黄泥色的罐子走了过来。
木玲珑一脸神秘地坐在玉裁身边,顺手便将那罐上的封布揭开。
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木玲珑拿过玉裁身边的酒盅,满满地倒上,端到玉裁跟前,“公子,这是小窖黄酒,人家说吃螃蟹的时候要配着黄酒,咱也不能少了。”
玉裁像是心事重重,却倒爽快,接过酒盅一饮而尽,“哇,好辣。”
木玲珑看着玉裁张着嘴呼气的样子,噗嗤一笑,“快,再来口螃蟹。”
“公子,姐姐敬你一杯,见面这么久,咱俩好像还没饮过酒吧。”
木玲珑给自己盅里倒上一杯,二人相敬而饮。
蟹味肥美,酒香清冽。
夕阳西下,晚风徐徐,二人在庭院之中持鳌饮酒,推杯换盏间,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
不知不觉,三杯两盏下肚。
本就不胜酒力的玉裁已经面色彤红,酒醉微醺。
“玲,玲珑,那,那罐是什么?”
黄酒性烈,木玲珑也有些微醉,媚眼如丝地看着玉裁,嘴里答道:
“这是烧春酒,在城北纪老叟家打的,排了好久的队呢。”
“打开,打,打开,全打开……”
玉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俯身在木玲珑身边,伸手便要抱那罐烧酒。
玉裁和木玲珑咫尺之近,两人眉眼相望,木玲珑竟显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道:
“公,公子,这糯稻的烧酒太烈,吃,吃完螃蟹再饮吧……”
“纪老叟,纪老叟的酒,纪,纪菀……”玉裁捧着酒罐,嘴里嘀咕着。
酒劲猛烈,玉裁捧着酒罐左右摇摆,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不支,便要倒在地上。
木玲珑急忙伸出两手,臂弯一环抱,玉裁便投在了木玲珑的怀里。
玉裁醉眼惺忪地抬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木玲珑。
“菀……菀……”
“公子,你说什么?”木玲珑附耳过去。
此时,玉裁借着酒劲,眼前一阵模糊,随即一手搂着木玲珑的春颈,上身朝前一探……
木玲珑先是一怔,却也不挣脱,低头就势迎了过去。
四瓣相扣,一股蜜甜,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在了一起。
木玲珑三千青丝垂下,柔如丝绦,像一帘黑纱的帷帐。
玉裁眼中含泪,忘情地吻着,一手摩挲着身前佳人的腰肢。
木玲珑闷哼一声,意乱情迷间,娇躯一扭,便把玉裁环抱在前。
纱裙浮动,步履款款,木玲珑已抱着玉裁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