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拍打着玉裁的后背:“公子,困了就睡吧。”
怕吵醒了玉裁,木玲珑便也不敢动弹,只扯过锦被盖在玉裁的后背。
玉裁的胸膛一起一落,似乎已经睡得深沉。
木玲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春宵短暂。
转眼间,夜已变得蒙蒙亮,天边泛着鱼肚白。
玉裁迷迷糊糊地醒来。
慌里慌张地看向衣襟敞开的自己。
玉裁急忙地揭开锦被一看……
却只看见了身旁的木玲珑。
环顾厢房。
榻褥上衣襟四散,袍摆搭在床头,衣裙叠在椿凳上。
这是?
我,我竟然……
玉裁一拍脑门,直呼醉酒误事。
大错铸成,悔之晚矣。
木玲珑吐息轻微,似乎睡得正熟。
玉裁哪里敢妄动,只得轻手轻脚地挪动着。
隐约之间,木玲珑好像感受到了动静,眉睫轻微地闪动。
玉裁立马吓得不敢动弹,连大气也不敢出。
悄悄地捏起木玲珑的裙角,玉裁正想遮盖,却只抽出一缕裙带。
玉裁一愣,这,这……
“啊?”
玉裁正纳闷着,忽然失声地惊呼了一声。
只见木玲珑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眉眼带笑地朝着玉裁,一双秋水眸子幽幽地打量着。
玉裁正不知所措,木玲珑却眼波如丝地媚笑:
“怎么?公子的酒还没醒?”
玉裁听罢,一脸尴尬,裹紧上身的衣袍,结结巴巴道:
“玲,玲珑,我们,昨夜,是不是……”
“哟?公子这是,装作不记得了?”
木玲珑抿着嘴角。
玉裁满脸通红,急忙扯着身前的锦被,却被木玲珑挥手一拨,挡开在旁。
木玲珑一脸邪笑:
“公子要做什么?掩盖证据么?”
“我,我这不是有些难为情么……”
“难为情?昨儿怎么看不出来公子难为情啊?”
说罢,木玲珑便妖娆地坐起身来,俏脸贴近玉裁。
玉裁面红耳赤地解释道:
“玲珑,昨晚,我,我喝多了,都怨这酒,太烈,太烈……”
木玲珑捡起枕边的银钗,随意地绾上长发,一腿滑出,搭在榻旁,娇声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公子辛苦,姐姐去给你弄些吃的哈。”
木玲珑边说边弯腰穿上弓鞋,站在榻边,伸展着窈窕的身段。
探下两手,提起纱裙,束带随意一系。
木玲珑俯身在玉裁的耳边,轻声道:“姐姐很称心……”
说罢,木玲珑便轻飘飘地走出厢房。
空****的厢房里,徒留玉裁一个人呆坐在床榻上不知所措。
似乎一场醉酒,玉裁对木玲珑的感情也更加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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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木玲珑正在庖屋里忙碌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声。
“公主,公主,公主你在哪儿?”
木玲珑听见熟悉的嗓音,立马推了庖屋的门出来。
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的褶裙,木玲珑便不敢大胆走出府门,只半掩着门低声唤道:
“喂,霜儿,这儿呢,在这儿呢。”
府门外的梅霜听见木玲珑的声音,快了两步走了过来。
迈过府门,梅霜一看,只见木玲珑一头乌发凌乱地簪在头上,身上黑纱的褶裙薄如蝉翼。
梅霜见状,随即坏笑着调侃道:
“我的公主,这大清早的,干嘛呀,也不怕累着,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木玲珑裹了裹衣裙,赔笑道:“霜儿你来得正巧,姐姐正做饭呢……”
木玲珑边说边关上府门。
“是么?姐姐这还……”
梅霜说罢便抓了一把。
木玲珑急忙娇笑着躲避,转身和梅霜打闹了起来。
俩人嬉笑追逐着跑进庭院,迎面撞见玉裁合衣走出厢房。
梅霜见状,笑着调侃道:
“哟?弟弟可以啊,还能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