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心说了半天,却一句也没说道云仁衍的心坎里。
云仁衍的眉头逐渐紧皱,略微一思忖,云仁衍便又和声问道:
“心儿,爷爷知道你对玉公子的喜欢,爷爷也明白那玉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
只是,入赘一事,事关重大,爷爷不得不多费些心思。
爷爷是想问你,心儿你对那玉公子的身世来历,宗族家境,可有耳闻?”
云齐心听着云仁衍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回道:
“爷爷要问心儿的是那玉公子的身世?”
望着云仁衍微微颔首的动作,云齐心有些面色为难地接着说道:
“爷爷,实不相瞒,心儿也不知道玉公子的身世……
但是心儿知道玉公子是琅琊殷墨派的弟子,玉公子也是钟离人,是姑苏人氏。”
云仁衍听罢,便一努嘴,沉声问道:
“琅琊殷墨派……
那玉公子的实力品境如何?”
此时的云仁衍已经有所犹豫,自己离家几日,便是为了前往探寻玉裁的身世来历。
可无论自己如何派人探查,却终究一无所获。
心思繁乱的云仁衍此时一听,连云齐心对玉裁也是知道得云里雾里。
云仁衍更是不愿让玉裁入赘到云家。
而又一听,那玉裁竟然是琅琊殷墨的弟子……
钟离白鹿郡地处东南,算是遐方绝壤,消息闭塞。
但云仁衍对中原的天下五门也算有所耳闻。
琅琊殷墨虽然神秘,其威名却是名动天下。
一听玉裁是琅琊殷墨的弟子,云仁衍的心中不禁犯起了难。
自己的外孙谭彦虽然也曾修行过白鹿派的一招两式的功法,可若是和琅琊殷墨派的弟子交手……
谁胜谁败,恐怕还难以有定论。
云仁衍对于玉裁的实力品境丝毫不知,便凝眉立在一旁。
……
耳边传来云齐心关切的问话。
“爷爷?
您这是怎么了?”
云仁衍转而回过神来,云淡风轻地推脱道:
“没,没事,爷爷只是在想那位玉公子的品行罢了……”
云齐心全然不在意,只轻声回道:
“爷爷,心儿都是说了,那玉公子是普天下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
爷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嘛……
难不成爷爷就是想让那谭彦入赘咱们云家,什么比试,都是爷爷骗心儿的不成?”
听到这,云仁衍的心里略微有些犹豫。
诚然如此。
事到如今,云仁衍似乎的确有些后悔。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何能做云家的女婿,如何能做来日的白鹿派掌门的夫君呢?
想到这,云仁衍却开口道:
“哎,心儿,彦儿也是你的表哥,毕竟也算是半个云家人,你怎么能如此直呼其名呢?”
云齐心听罢,却讪笑一声,不屑地一扭头。
忽然。
厢房的门外恰好走来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玉公子!”
云齐心见状,急忙兴高采烈地唤着。
云仁衍一听,便也急忙踏步走近一看。
只见东苑的抄手游廊之下。
身形俊逸的玉裁,正步履款款地朝厢房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