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大院中的擂台之上。
一面硕大无比的擂台,四角是四座高耸入云的吊楼。
正中。
玉裁和谭彦二人已凭身而立,互相对视了良久。
望着玉裁的脸上,正显露着一副轻松闲适的神情,谭彦不由地心生恼怒。
咬紧牙关,谭彦忽而恶狠狠地朝玉裁低声说道:
“姓玉的,你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玉裁对谭彦的恶语相加已经见怪不怪,此时听到谭彦出言讥讽,便也全然不在意。
眼角一挑,玉裁随口便道:
“怎么写?”
谭彦听罢,随即张口喝道:
“喂!你这臭小子,竟然如此狂妄?!
小爷待会就让你死在这台上,你信不信?!”
玉裁原本就没把谭彦当成一回事,此时见谭彦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玉裁的心中更是厌恶。
轻蔑地朝谭彦一撇嘴,玉裁却不发一言。
转而抽身往观台的正中望去。
玉裁眯眼一扫,定睛一看,便看到了正当中的云仁衍。
只见云仁衍也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玉裁便高声呼喊道:
“云大人,比试什么时候能开始啊?!
在下还等着回去喝云姑娘炖得汤呢……”
玉裁此话一出。
擂台四周的观台之上,顿时传来众人的鄙夷之声。
“什么啊?!这是什么人?!哪来的臭小子?!”
“真是狂妄,这还没比呢,就口出狂言?!”
“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叫叫嚣嚣,待会看他怎么被谭公子收拾。”
……
这时。
观台正中的云仁衍却高声回道:
“玉公子稍待,老夫正要阐明此次比试的规矩!”
云仁衍说罢,便随即站起身来。
身旁的两位女侍便懂事地搀扶着云仁衍。
只听云仁衍接着和声说道:
“诸位,诸位有所不知……
这位是姑苏来的玉公子,正是护送老夫的孙女齐心回到白鹿来的贵人。
老夫察玉公子品貌端正,心性高洁,也自是一表人才。
老夫便有意让玉公子入赘到云家。
无奈老夫的外孙彦儿也倾心于齐心,老夫才着手准备了这一场比试。”
云仁衍正和声道着。
围观的众人却逐渐议论开来。
众人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玉公子有些反感。
而玉裁的言谈举止,也稍显出了几分狂妄之色。
云仁衍听众人议论之声愈发激烈,随即便眉头一皱,和声呼道:
“诸位,诸位肃静!
今日是我云府中的大事,此事事关我云府之兴旺,白鹿派之荣衰。
若胆敢有寻衅滋事者,老夫绝对不会轻饶!”
一语喝罢。
观台上的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几分。
云仁衍旋即朝观台上按了按两手,又接着说道:
“今日是为云府择选入赘之婿,往后也是白鹿派掌门齐心的夫君。
因而今日之比试,玉公子和彦儿,无比只得使用我白鹿派的功法和武技!”
云仁衍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朝擂台之上的玉裁和谭彦二人一望。
谭彦听到这,眉眼当即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玉裁也昂着脑袋,直面云仁衍的目光。
云仁衍嘴角一撇,接而又道:
“玉公子,彦儿,你二人可有异议?”
玉裁和谭彦听罢,不约而同地齐声回道:
“在下无异议,彦儿无异议……”
谭彦见玉裁竟然也和自己一般回话,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两眼一瞪。
谭彦气势汹汹地朝玉裁狠狠一望,恨得牙痒,恶狠狠地说道:
“臭小子,我白鹿派的功法你知道几何?
也敢在外公面前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