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此言一出。
一旁云蛾忽而呆呆地怔住了。
拂袖擦拭着泪痕的一手也随即停下。
云蛾仿佛忽然被何人镇住了穴位一般,戛然而止之后便是纹丝不动……
玉裁说罢,正嘴角微笑地抱着膀子。
饶有兴致地望着云蛾,玉裁和声又道:
“云小姐,难不成云小姐也对毒药知之甚广?
还是云小姐已经先于在下探查过云姑娘的伤势了?”
玉裁云淡风轻地朝云蛾说着,看起来似乎是在故意给云蛾台阶下。
云蛾果然中计。
自己的一时失言,竟然险些把自己暴露。
云蛾心中旋即一阵惊慌。
此时。
观台上传来着一众围观之人的叫嚷。
“哎,就是啊,这位公子说得对啊。”
“大小姐,您是怎么知道这心儿姑娘命不久矣?”
“对啊对啊,大小姐,您别不说话啊。”
……
众人的叫嚷之声愈演愈烈。
云蛾的心里也早已成了一团乱麻。
正不知所措之时,云蛾便也只得顺着玉裁的话语接道:
“这,这……
这位玉公子说的正是,本小姐正是,正是如此……”
玉裁闻声,便朝云蛾挑了挑眉,故意地高声呼道:
“哦?云小姐还真是如此?那还请云小姐指点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云蛾一听,顿时不明所以。
望着围观的众人,正眼神期待地看向自己。
云蛾便也只得说道:
“玉公子不必如此谦虚……
本小姐也只是略知一二,诚如玉公子所说,本小姐对草木丹药还算相熟,自然对用毒之事,略有所知。
而且方才玉公子未来之际,本小姐已经亲自探查了心儿的伤势。
其伤势果然是身中剧毒,自是不容乐观……”
云蛾的语调轻微,却说得还算流利顺畅。
一众围观的人群听声,正若有所思地点着脑袋。
只听玉裁忽而笑道:
“那既是如此,就还请云小姐高抬贵手,相救于云姑娘吧?”
云蛾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心想自己只懂得下毒,哪里会解毒啊……
倏尔。
云蛾只得开口推诿道:
“玉,玉公子有所不知,本小姐虽然对毒症之状有些明了,却不懂得这解毒之法啊。
更何况心儿所中之毒乃无解之剧毒,本小姐哪里有这般回天之力啊?”
玉裁闻声,忽而面色一变,巧言问道:
“云小姐说自己对草木丸药之事略知一二,自是对毒药之术也有所知晓……
可云小姐却又推脱说不懂解毒之法……
啧啧啧,云小姐不懂解毒,言下之意会否正是只懂得下毒?”
玉裁说罢,便眉眼浅笑地望着云蛾。
云蛾一听,当即神色慌张起来。
不知所措地抖了抖身上散乱的衣裙,云蛾紧张地抓紧了两条裙袖。
内心的慌乱逐渐舒缓了几分,云蛾清了清嗓子,和声回道:
“玉公子,这,这话可千万不敢乱说……
心儿可是本小姐的侄女,本小姐为何要下此毒手,行这般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
玉裁见云蛾早已被自己言语相激得不知所云。
微微一笑,玉裁接着又道:
“云小姐误会了,在下可没有说云姑娘是中了云小姐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