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地望向怀中的云齐心,玉裁的心中有些自责。
“心儿姑娘,在下方才探查心儿姑娘体内的气海,那太白赤倌的毒性已然近乎解除……
不过残留些顽固之毒,不足为虑。
只需安歇几日,心儿姑娘便能恢复如初了。”
玉裁正低眉朝怀中的云齐心柔声说着,忽而竟听得耳畔传来一声沉重的喘息。
玉裁仔细一瞧。
只见那云齐心不知何时已然熟睡。
高高翘起的眼睫如弯月一般,云齐心缓缓地吐息着。
花容月貌的面容上,仿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俊俏。
居然连一丝一毫的痛楚之色,也隐而不见了。
玉裁见云齐心睡得正熟,便也不忍心打搅。
轻手轻脚地挪移着身子,玉裁正想将云齐心安置在竹榻之上。
“玉公子,玉公子,玉……”
门口传来芷筠急声的呼唤。
那芷筠刚一迈步进来,便望见了竹榻之上的光景。
只见云齐心正由厚厚的锦被裹着,只显露出一颗螓首娥眉的脑袋。
玉裁正浑身彤红如火,半起着身躯,两手搂在云齐心的娇身。
“玉公子,你……”
芷筠见玉裁和云齐心两人竟然如此亲昵,顿时有些羞怯难当。
面色映上一抹桃色的红晕,芷筠有些腼腆地垂下头去。
不敢再多看一眼,芷筠支支吾吾地念叨着:
“玉,玉公子,大院来人传话,兰婆婆让玉公子快些到殿上去……
说……说有要事相商……”
玉裁听着芷筠断断续续的话语,又看着芷筠那羞怯的神情,当即明白了过来。
咂咂嘴,玉裁低声回道:
“哎呀,芷姑娘,你可莫要多想……
方才心儿姑娘是寒冷难耐,在下不得已,才……才……”
“婢子,婢子明白……”
芷筠依旧低垂着眉眼,不敢望向玉裁。
玉裁有些难以自证,急忙唤道:
“芷姑娘,快来,心儿姑娘怕是被云峰百岁功的寒力伤到了。”
“云峰百岁功?”
芷筠哪里听说过这般奇怪的功法,正不明所以。
玉裁也懒得解释,便匆忙回道:
“就是方才在下给心儿姑娘诊治的功法……
芷姑娘,你速速去命下人们备些火炉,越多越好,快!”
玉裁心里明白,就算自己一时用武曲安抚住了云齐心。
但自己已然将体内的禅元尽数传与云齐心。
内力修为已经消耗过甚,若是继续再运转力元,施展武曲,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
芷筠听到这,急忙朝玉裁欠身一拜,快声应道:
“婢子遵命!婢子这就去准备。”
玉裁朝芷筠点了点头,便俯身下去,将怀中的云齐心稳稳当当地安置在竹榻之上。
看着云齐心熟睡的面容,玉裁不由得思绪万千。
心儿姑娘,这太白赤倌的毒性虽然已解……
可为何会有这般寒冷之感?
玉裁也想不明白,为何云峰百岁功竟然让云齐心的身子如此冰冷刺骨。
玉裁正觉得身子一阵疲乏之感,便自忖是真元消耗过多的缘故。
恰好芷筠已经命一众女侍将火炉送了进来。
“快!将火炉安置在榻前。”
玉裁急忙命道。
顺势收了力元,玉裁搭手将榻前的火炉摆好。
众事皆毕,玉裁摒退了一众女侍,和芷筠两人在榻边观望着。
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
熟睡的云齐心,高耸的胸脯正慢慢起伏,口中正轻微地吐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