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擂台之上,玉公子的神明之威,奴家可是见识到了……
由此可见,玉公子不仅品貌双绝,就连修行之窍,也是深谙此道,几日内有如此进益,足以表明玉公子绝非常人。
用天纵奇才、仙人之资,说起玉公子来,不算偏颇吧?”
玉裁听着云蛾的夸赞,面色有些尴尬。
急忙出言推脱,玉裁摆了摆手,只道:
“云小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多加研习了一些时日罢了……”
“好了好了,玉公子莫要说这些无由之言,玉公子请安心,奴家如此说,并非是觊觎玉公子的奇能。
玉公子既有此等悟性,想必自然能将白鹿功法和武技,悉数传授给心儿。
只要奴家将交由玉公子,玉公子稍加研习修行,必能得益,而后玉公子慷慨相传,心儿岂不是也能日加精进了?”
听到这。
玉裁正似懂非懂地揣摩着云蛾的话语,一旁的云齐心却突然大喜过望。
雀跃似的一挺娇身,云齐心登时惊笑道:
“真的吗?!蛾姑姑,你当真有咱们白鹿派的典籍吗?!”
云齐心猛地一回身,双手随即搂住云蛾的身子。
一阵止不住地摇晃,云齐心兴奋地不能自已。
云蛾顿时柳眉一蹙,周身剧痛传来,额上立马溢出一片淋漓的汗渍。
强忍着不适,云蛾强颜欢笑地朝云齐心一望,面色惨白地浅笑道:
“心儿,你放心,姑姑这就去将典籍取来,交予玉公子稍加研读,再由玉公子倾囊相授……
心儿,只要你的白鹿功法略有所成,放眼这云府和白鹿之中,再也没有何人能阻挠心儿你登临大位了……”
云齐心此时正心花怒放,全然未曾察觉云蛾的异样。
倏尔。
厢房正中的玉裁沉思了片刻,也随即颔首应道:
“好,既然云小姐甘愿如此相助,那在下也断断没有婉拒之理……
在下就姑且一试,若能将白鹿功法教授于心儿姑娘,此事便事半功倍了!”
云齐心闻声,便当即兴奋地快声接道:
“太好了!蛾姑姑,那此时在何处?”
云蛾有气无力地舒缓了一口气,雪色的唇瓣一并一启,只道:
“心儿,姑姑也未曾料到今日会有此等变故……
那此时尚在姑姑房中,还需姑姑前去取来。”
“太好了!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云齐心一听,便立马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必,不必,心儿,人多眼杂,此时兰婆婆定然已经在内院安插了眼线。
若是咱们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前往,定然会太过引人耳目,反而不易得手。
还是让姑姑独自前往吧,姑姑身为内院之主,料想那些人也不敢为难姑姑……”
云蛾话音未落,却听玉裁淡淡地说道:
“不,不可……
云小姐,咱们能想到的,那兰婆婆也势必能料想得到。
敢问云小姐,这在云小姐手中一事,除了云小姐,还有何人知晓?”
云蛾听罢,便随即闭目冥思,在心中思忖了起来。
转而,只听云蛾努嘴说道:
“玉公子,这原本就是爹爹为了让彦儿好生钻研白鹿功法,特意命人赐下。
至于眼下尚且有几人获悉此事……奴家也说不清楚……
料想也并未有多少人知晓,玉公子还是莫要多虑了……
眼下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还是让奴家快些前往,以免迁延时辰……
到时候那真的被居心叵测之人取走,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玉裁听罢,嘴角一声轻笑,只无奈苦笑地摇了摇头,便道:
“云小姐,请恕在下失言……
云小姐眼下仍旧是云府的戴罪之人,若是云小姐潜入内院,被看守之人,或是兰婆婆的眼线仆从发现,该如何是好?
如此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依在下之见,此事还应从长计议……”
“可是,玉公子……”
云蛾心急难耐,正要开口辩驳,一旁的云齐心却和声劝告道:
“哎,蛾姑姑,你就听玉公子的吧。
玉公子的本事,蛾姑姑你不是也见识到了吗?
还是让玉公子决议此事,若有变故,以玉公子的修为,自能安然脱身,如何?”
云蛾见云齐心也这般相劝,便也不好再执意为之。
唇角一撇,云蛾颔了颔首,低声应道:
“那,那既然如此,就,就依玉公子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