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的云层之中。
隔着朦胧的水汽和烟波,玉裁和云齐心二人看不清宫殿前的人影。
但此时玉裁的修为已经远胜当日,耳力自然也早已精深。
而云齐心经过玉裁多时的**,已经将白鹿派的功法和武技融会贯通,哪怕白鹿派之中并没有品境的划分,但云齐心的耳力仅仅是没有玉裁那般灵敏,却也颇有进益。
……
玉裁和云齐心悬停在当空,仔细地探听着宫殿前的敞台上众人的对话。
面面相觑,云齐心努努嘴,低声问询道:
“玉公子,他们,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在做什么?”
玉裁仍旧不敢懈怠,正满怀好奇地望着敞台的情景,一边随口朝云齐心说道:
“心儿姑娘,你没听见吗?你瞧,那男子衣着华贵,自然是非富即贵,况且方才那群军士还称其为王上,若是在下所料不错,那人应当是吕国的国君。”
云齐心颔了颔首,又道:
“国君啊,真了不得,玉公子,心儿何曾想到,能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湖面上,看见吕国的一国之君?还真是有幸呀。
哎,对了,玉公子,那个人呢?你瞧,那个蹲在地上的少年,他又是何人?”
玉裁听着耳畔传来的云齐心的问话,眼神依旧在敞台上流转着。
拧紧眉头,玉裁直声回道:
“方才那吕国的国君唤那少年为世子,又说到了什么襄国,世子之类的云云,或许那少年正是襄国的王世子,被吕国的国君俘虏在此地。”
云齐心闻声,啧啧称叹,只道:
“吕国的国君,襄国的王世子,啧啧,都是非富即贵的王侯,今日心儿真是大开眼界了。”
“嘘,心儿姑娘,快瞧,要出事了!”
玉裁登时急声呼道。
云齐心也急忙俯视过去。
只见那宫殿前的敞台上一片混乱,似乎战端一触即发。
……
“狗贼!动手吧!本世子有何惧哉?!”
少年挣扎着站起身来,昂着脖颈,大义凛然地咆哮着。
殿宇前,那位身穿王侯冕服的男子则是邪魅一笑,轻描淡写地一招手,便召来了一众披坚执锐的军士。
军士们乌泱泱地朝少年涌了过去,顷刻间便把少年围困在当中。
“你惹谁不好,非要来惹本王,自你们襄国前往徐国,难道就只有这一条路?绕道沈国,又或是绕道雍国、宁国、钟离国,不一样能到徐国?寡人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何偏偏要来寻死……
也罢,今日寡人就成全你吧,九泉之下,可切莫要怪寡人,来生还是服服帖帖地俯首称臣吧,你可记住了……”
男子连声说罢,便挥了挥衣袖。
一众军士们立马心领神会,手持着利刃便要朝少年劈砍过去。
一道道锋利的刀刃在和煦的金粉下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少年感知着周身不断传来的压迫的气息……
自知死期将至,大限不远,无奈少年的手脚均已被死死得捆绑住,无法挣脱。
无奈地哀叹一声,少年用力地闭阖上了双眼,绝望地凝紧了眉头。
“唉,想不到本世子今日竟然要殒命于此了……”
……
“玉公子,你快看,他们好像要把那少年杀了!公子你快看呐,这可怎么办?!”
当空的云层中,云齐心眼睁睁地看着那宫殿前发生的一切,顿时急不可耐地连声呼告着。
心急难耐地朝身旁看去,只见玉裁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嗖——”
一道犀利的光芒自云天直蹿而下,四下里的云涛一阵呼啸的翻涌。
云齐心正不明所以之时,忽而听到又一声清亮高亢的嗓音。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行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