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西境的边界上。
一队浩浩****的人马正在郊野上齐整地开进着。
庞大的军阵之前,玉裁和陆华清两人当先行驶在最前。
云齐心则骑乘在一匹较小的矮马上,紧赶慢赶地跟随在二人的身后。
此时此刻,玉裁已经将那敞台军阵里的兵勇尽数收归麾下。
虽然玉裁无心总揽军务,但为了安抚住云齐心,也算是结交陆华清,玉裁无奈之下,只得应下陆华清的请求,将一众军士收纳,转而交由陆华清提领。
……
尘埃落定。
云齐心心情大好,正一边打马,一边观赏着周遭俊秀的景致。
玉裁则心事重重地骑乘在一匹白马上,漫无目的地朝前行驶着。
“玉公子,在下斗胆,还未得知玉公子的名讳……”
陆华清骑乘在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上,和玉裁并身而行,闲来无事,陆华清便朝身旁的玉裁随口一问。
玉裁闻声,眼睫随即一眨,眼神中闪过一抹黯淡的神色,玉裁清了清嗓子,旋即低声回道:
“回世子,在下本姓木,名唤江行,幼年时家道中落,不幸流落钟离,养父将在下送往姑苏典军修行,在下也因此随了养父的姓,因而在下也姓玉,单名一个裁字。”
陆华清听着玉裁的身世,连连颔首,低语道:
“想不到玉公子小小年纪,就有此等阅历,而且玉公子的修为如此高深,在下实在佩服……”
玉裁微微一笑,坦然道:
“世子说笑了,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实不相瞒,在下的修为品境,在姑苏典军之中,仍旧是不入流一类,世子莫要谬赞了。”
陆华清闻声,内心暗自大吃一惊。
天呐,玉公子这样的人还是不入流的一类?
那姑苏的典军里的宗门弟子,该有何等的神通?
人人都说钟离人善修道喜武学,谁能想到竟然有这般夸张?
……
玉裁见陆华清垂头不语,似乎正凝眉思虑着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询道:
“世子?世子这是怎么了?”
陆华清被玉裁的呼唤打断,随即恍过神来。
故作镇定,陆华清面色一变,朝玉裁笑声回道:
“没,没事,在下是在思虑该当如何操练这班兵勇,才能护卫我等安然无恙地回道襄国。”
玉裁不假思索,道:
“无妨,世子莫要担忧,有在下在此,无人能伤及到咱们,何况眼下这不是就要到达襄国境内了么?”
“哎?世子,在下还没问,世子你到底是为何独自一人前来吕国?又是如何被那吕国国君俘虏的?”
玉裁话锋一转,随即和声问询道。
陆华清听罢,倒也毫不避讳,直言道:
“玉公子有所不知,在下是身受父王之命,前往徐国商议洽谈结盟一事,没想到却遭受了那吕国国君的奸计……
那吕国国君假意恩准在下借道吕国,实则却下令率军围捕在下,在下所率领的一众亲兵尽数力战而亡不说,在下也被那吕国国君俘虏了去,唉,在下受尽屈辱,每每想起,实在是羞于面见父王啊……”
玉裁听着陆华清的话语,不由得垂头沉思了起来。
襄国的世子,被襄国国君派遣前往徐国商议结盟一事……
襄国为何要与徐国结盟?难不成襄国有什么密谋?还是徐国要发生战事了?
陆华清见玉裁不发一言,随即接着说道:
“唉,玉公子,在下也不担心被玉公子嘲弄,反正在下最为狼狈一面已经被玉公子瞧见……
若是没有玉公子仗义出手,善心相救,在下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玉公子,在下虽然在宫中也曾研习过一些武技,不过都是些刀法剑诀罢了,对修行问道一事,在下是一窍不通,唉,若是在下能有玉公子你一半的修为品境,在下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地步啊……”
陆华清沉声说罢,便一声哀叹,双手握持着马缰,不再多言。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