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韶听着丞相晁泰的谏言,疑惑道:
“回旋的余地?此话怎讲?晁大人,眼下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十万火急!有什么话还不快快说来?!”
晁泰低垂着脑袋,拱手接道:
“老臣遵命……
启奏王上,老臣愚见,那公子江和那女侠前来襄国,其目的在于是要找寻那女侠的父亲。
既然如此,就算公子江没有中计,反而被那女侠救走,王上也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他们二人早晚还会回来……
咱们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陆英韶闻声,果然眉头略微一阵舒展。
浅淡一笑,陆英韶反问道:
“晁大人,你的意思是寡人什么都不用做?那公子江和那妖女就会乖乖送上门来?”
晁泰邪笑道:
“正是……
王上,所谓守株待兔,自然是要在那公子江和那女侠要去的地方……”
“云梦泽!”
“寡人知道了,是云梦泽!他们二人虽然侥幸逃脱,但一定会去云梦泽!”
陆英韶喜不自胜,当即快声高呼道。
晁泰也立马奉承道:
“我王英明!
王上,既然他们二人一定会到云梦泽去找寻那女侠的父亲,王上何不派遣临湘城中的重兵,前往云梦泽驻守?”
陆英韶听到这,有些面露难色,犹豫道:
“晁大人此计的确高妙……不过……”
“王上有何担忧?”
“那公子江和那妖女,皆是世所罕见的奇人,神通玄妙,锐不可当,就连寡人这大内宿卫,乃至临湘城中的精锐骁骑营,都无法将其二人缉拿……
就算寡人派遣重兵在云梦泽驻守,就一定能擒住他们二人了吗?”
晁泰努努嘴,似乎正在冥思苦想。
片刻。
晁泰直言道:
“王上,依照老臣之见,此事也不足为虑。
敢问王上,可知那女侠为何护送公子江逃遁?而不是和韩将军正面相抗呢?”
晁泰口中的韩将军正是卫戍銮驾,到王世子府邸奉送美酒的韩忠。
陆英韶听罢,试探着回道:
“晁大人的意思是,莫非是那妖女和公子江无力再战?”
晁泰摇摇头,笑眯眯道:
“非也,非也……
王上,老臣猜想,那公子江一定是和华清世子一同中了酒里的蒙汗药,华清世子既然已经昏迷不醒,那公子江也一定是沉醉久眠,无法自持。”
陆英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拂袖摊手,示意晁泰继续说。
“王上,若是那位叫做云齐心的女侠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异能,为何不和韩忠将军正面搏杀,击退便是,为何反而要携带公子江出逃呢?”
听到这。
陆英韶恍然大悟,支支吾吾地回道:
“寡人明白了……晁大人,你是说那妖女自知不敌,因而才不得已将公子江护送出临湘城……”
晁泰一脸媚笑,奉承道:
“王上卓识,老臣佩服!
王上,正所谓好虎难架群狼,只要王上派遣重兵,好生把守云梦泽,只要那公子江和那女侠胆敢前往云梦泽……
到时候,王上只需给他们二人来个请君入瓮,只要缉拿住了公子江,王上要如何处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哈……”
陆英韶闻声大喜,放声一笑,旋即下令道:
“好!晁大人真是我襄国的治世之能臣啊!肱骨之才,寡人甚慰!
就依晁大人之计,晁大人,此事还是交由你去办,务必不要放走那公子江!”
晁泰连忙躬身领命,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