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心不告而别,离开玉裁所在的襄国国都,临湘城,独自一人前来九华山。
无相宗山门前卫戍的无相宗弟子们,早就对云齐心相识。
毕竟云齐心先前跟随着玉裁,带着自己的父亲云兴安,三人一同在九华山上的无相宗,客居了一月有余。
那时候,玉裁在禅宫殿宇内担当无相宗的护关律者,而云齐心则负责在客厢禅房里照应病重的云兴安……
因而,一众无相宗的弟子们都和云齐心颇为相熟,于是当云齐心回到无相宗时,山门处的弟子们自然是无一阻拦,只以为云齐心是已经办完了要务,折返回宗门而已。
但当云齐心来到九华山的后山山麓、无相宗的禅宫殿宇时,一众小年纪的无相宗弟子们和禅宫的武僧们,对云齐心可是未曾谋面……
又加上那僧侣如言,此刻恰好不在后山禅宫,更是无人解释云齐心的身份,才惹得禅宫庭院当中一片大乱。
……
此时。
宫阙殿宇里的木玲珑、禅师清为和棋僧清贤三人听到庭院里吵闹的动静,已经出来一探究竟。
围困着云齐心的一众无相宗弟子们,看着禅师清为和云齐心俨然一副早已相识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
禅师清为耳畔里传来着无相宗弟子们小声的议论。
“真没想到啊,这小丫头竟然和师父相识?”
“看样子掌门师父也认识那小丫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小的年纪,到底是怎么结识两位师父的?”
“你们怕是不知道,我想起来了,那小丫头就是当时纵火烧山的那女娃……”
“纵火烧山?我好像记得此事……”
……
一众无相宗的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正低声议论着。
禅师清为见状,便清了清嗓子,和声高呼道:
“诸位弟子们!请听贫僧一言……
这位云姑娘,是云施主的女儿,先前客居于我无相宗,今日折返禅宫,就是为了和其父亲云施主相见……
诸位弟子日后都不得横加阻拦!可都听清了?!”
禅师清为高声说罢。
庭院当中的一众无相宗弟子们虽然仍旧窸窸窣窣地议论着,但也只得纷纷垂头,合掌领命,随即异口同声道:
“弟子明白!弟子明白!!弟子明白……”
……
此时。
那云齐心一听闻自己的父亲竟然身在无相宗一事,早已惊愕不已地呆滞在原地。
半晌,云齐心才颤颤巍巍地问询道:
“清贤大师,您,您方才说什么?心儿的爹爹,在,在咱们无相宗?”
棋僧清贤和声细语地回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云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随老衲入禅房,一看便知……”
云齐心闻声,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回道:
“信,信,心儿相信……
清贤大师,那,那就劳烦大师你带心儿去见爹爹吧……”
棋僧清贤听罢,却不置可否,只淡然一笑,随即合掌回身,直朝禅宫殿宇里走去。
那禅师清为见状,便朝云齐心和木玲珑微微颔首,旋即也跟随在棋僧清贤的身后。
云齐心听闻此事,早已又惊又喜,便毫不犹豫地也跟在其后,正要往禅宫殿宇的宫阙轩门走着。
木玲珑眯缝着眼睫,柳眉微蹙,悄声朝云齐心追问道:
“心儿,心儿,等一下,你,你可见到我家相公玉裁了?”
……
云齐心获悉自己的父亲云兴安并未失踪,此时此刻就在这一墙之隔的禅宫殿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