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老太太已经开口赶人了,但是洛云裳一点也不气恼。
要不是怕洛璋坤回来怪罪,她也是不想过来走这一趟的。
这老太婆久病成疾,也是晦气得很,待久了还难免沾染上病气呢。
于是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那此事便只能由祖母操劳了,孙女告退。”
待洛云裳走了,洛老太太哪里还坐的住,赶紧使唤了钱秋娘去,“秋娘,快些去将夏大夫请来,让他给华儿看看。”
之前因为禁药的事情,她本是打算再也不麻烦他的了,只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她无旁人可托,只能厚着脸皮让钱秋娘去请了。
钱秋娘心里也着急,应声后便去请了。
夏大夫一到寿喜院,她又马不停蹄的去将洛华浓给叫了过来。
因此洛老太太才有了这番问话。
“老夫人莫急,待我为她把脉后便知。””
夏大夫安慰着洛老太太,从药箱里翻出了诊木和诊帕,朝着洛华浓那边走了过去。
“大小姐,烦请你将手放在这诊木上,让在下给你把把脉。”
夏大夫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坐了下来,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她的。
洛华浓呆愣了片刻,还是听话的把手给放了上去。
夏大夫如此得祖母的看重,想必医术定然是了不得的,她倒要看看他能得出个什么结论来。
夏大夫将诊帕放在了她的腕上,仔细的探查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
看得洛看太太都跟着揪心了起来,莫非真的是洛云裳所说的已经是不治之症了吗?
夏大夫把了一会儿,将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洛老太太忙开口问,“夏大夫,如何?华儿她的脸还有得治吗?”
夏大夫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话,“老夫人,大小姐这脉象实在是蹊跷,时而实,时而虚,若说是有病,倒也不见得,反而像是药物所致,只是到底是什么药,却还不得而知。”
此话一出,轮到洛华浓惊讶了,没想到夏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光是看脉象就能判断出来了。
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想再隐瞒了,便实话实说了来,“祖母,夏大夫说得不错,孙女的确是服用了药物才改变了脉象的,实则并没有病症。”
“可是裳丫头说了,早间那个大夫来看了,说你这病有些厉害,还会传染,他都不敢治了,这怎么是药物能改变的?”
洛老太太却有些不相信,她今日并没有涂抹胭脂水粉,一张脸素净得很,这脸上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化上去的了。
洛华浓猜测得果然没错,钱氏和洛云裳在她哪里闹了笑话,自然是不敢再上门去的了。
又怕父亲回来怪罪,便求到了祖母这边,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老人家身子本就不好,还敢过来叨扰。
这会儿她实话说了,祖母还不相信,她便走了过去,抱着她的腿撒娇道,“祖母,华儿的话你可以不信,可是夏大夫的医术你也信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