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微微颤抖：“你说你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但是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你说我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你，却是唯独将这份喜欢全部表露无遗。”
尚清初很想问他，那秦妤呢？
秦妤怎么解释？
尚清初抬起眼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毫不避讳的与他对上，用自以为的充分借口作为所谓的底气：“可是你是一只狐狸，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妖殊途。”
“那又怎样？！”尤书年的瞳孔猛地一缩，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眼睛通红，双手紧紧的捏住她的肩膀，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一抹讽刺，“原来你竟也会信人妖殊途吗？”
尚清初本以为尤书年能够醒悟，没想到这句话却起了反作用。
“没怎么样，只是没有可能，何况我并不喜欢你。”她声音微冷，敛了眸子，将痛和悲都不动声色的埋进心底。
她低着头，倔强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艰涩的开口：“我很后悔遇到你。令我讨厌的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般，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低气压。
尚清初觉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是困难的。
尤书年沉默着，不知道两人这样僵持了多久，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指蓦地松开了。
尚清初颤了颤。
尤书年有些僵硬的收回手，转过了身，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然周围极静，尚清初怎么会听不到。
他说的是：“你走吧。”
她顿了顿，将手上的手环取下，喉咙有些发紧：“还给你。”
尤书年背对着她，并没有接。
尚清初便把手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没敢在看他一眼，匆匆的走了。
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反而左胸口的那处地方，刀割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