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他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多么大的痛楚，着手一步步调查，寻找他们尚且活着的蛛丝马迹。
宋芷虽然失明了，但可以借助尚烟雨的眼睛，只是总归不是自己的，所以偶尔会出现眩晕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她有时候会忽然摔倒的缘故。
不是矫情也不是故意。
这一刻，尚清初哑口无言，愣愣的看着尤书年，两秒后，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微微抬头，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轻声开口：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明明内心比谁都要重感情都要难受，表面上却风轻云淡不漏一丝难过。
她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如此刺眼。
“为什么？帅到你了？”
“……”
她突然想揍他怎么回事。
这个想法一升起来，尚清初起身的时候，正好一手摸到了身边的靠枕，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砸到了尤书年身上。
尤书年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乖巧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靠枕，来来回回的看了半晌，尚清初还以为他懵了，刚觉得有点好笑，下一瞬那个靠枕便飞了过来。
不轻不重，却恰好砸在了她的胸前。
尚清初目瞪口呆：“……”
尤书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