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墨三分偏心厉千柒,但也总该为他主持公道了吧?再怎么说,他跟着墨三分也有八百年有余。
墨三分会意点了点头,出言止住了厉天麟与厉千柒的争吵。
“厉族长,这就是你不对了。不论如何,这息礼也是本公子的近侍,你这般侮辱他,可曾考虑过本公子的感受?”
墨三分冷眸落在厉天麟的肩上,怒气甚盛。息礼见墨三分如此为自己讨公道,感动的稀里哗啦,恨不得躲在墨三分怀中大哭一场。
厉天麟身子一僵,这才回想起方才呵斥厉千柒时,不慎重伤了息礼。
这大狗都得看主人,厉天麟不慎冲撞,只怕是今日要在此与墨三分撕破脸皮了。
“公子,是老朽莽撞了,老朽这便给你赔不是……”厉天麟端起案前的酒,想要敬墨三分。
但墨三分似乎没有抬起酒杯回敬的意思,厉天麟甚是尴尬。
这话既出了口,惹了事便再难收回了。
覆水难收这个道理,厉天麟又怎会不知?
“族长,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墨三分眸露戾气,直逼厉天麟。
“墨公子,我劝你识趣点,别给脸不要脸!”厉千柒猛的拍了一下案,她阴沉着脸看着墨三分。
瞧着格外硬气,息礼却不以为然。不过一只乌龟,还妄想威胁自家魔君大人?
墨三分身躯一颤,薄唇一扬笑着端起案上的酒,与厉天麟相敬。如此认怂的一幕,可把息礼看呆了。
“公子你这……”
息礼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墨三分打断了。
“族长要本公子说,方才之事,还是你不对。不论如何,息礼都是我的近侍。他被厉姑娘打伤,自然是我点头默许的。你何故为难厉姑娘?”
墨三分这翻脸不认人,可把息礼给整懵了……
“公……公子……我……”
“还不给厉姑娘与族长赔罪?”墨三分冷眸一瞥,方才还上扬的嘴角,望向自己时突然沉下。
息礼满腔委屈,无人可诉说。
本以为魔君大人会帮着自己,现在他算是看透了。魔君大人已被美色所误,早已忘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了。
“族长,是您误会厉姑娘了。厉姑娘是经公子同意后,才动的手,此事厉姑娘的贴身丫鬟小立也可作证。”
息礼起身作揖行礼,明是他身受重伤,还要他道歉退让,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厉天麟恍然大悟,并无追问之意,笑着让息礼坐下。这款待的差不多了,厉天麟令奴才准备了两间厢房,让墨三分与息礼歇息。
入夜。
夜色撩人,月光轻轻地拢在墨三分的身上,墨发被林中吹来的风撩起,屋檐之上尽邪魅。
墨三分眉头紧紧皱着,望着不远处的禁山。息礼站他身后,不应景的嘟囔了两句:“魔君大人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