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我?今日若寻不到那红衣男子,我便将你这凤醉楼都给掀了。”息礼冷眸盯着老鸨,怒气横生。息礼这脾气在墨三分的压制下,已经格外的好了。
如今他却公然发怒,当真是气急了。
“息礼大人啊,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我真没见过什么红衣男子,方才绝无一个客人入内。”老鸨做着保证,一会甩帕子,一会撑腿的。
这凤醉楼里的客人,若真让息礼都叫了出来,只怕是要砸了招牌。这息礼乃是魔君大人的亲信,她一介妇人哪敢惹?
只得点头含泪答允了。
“息礼大人请吧。”老鸨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息礼一间一间的查。看见许多不雅的一幕,息礼面露潮红,咳嗽了几声后便退出厢房了。
息礼的突然闯入,自然令不少客人破口大骂。“徐妈妈,这是什么回事啊!”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公事公事。小翠,好好伺候客官。”老鸨扯着笑脸赔罪,含泪免去了昨夜楼中客人的开销,以此赔罪,让他们日后常来。
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从老鸨嘴里说出。她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突然的叨扰,让楼内瞬间沸腾起来。大多都是谩骂声,还有姑娘的哭喊声。
息礼并未停止,固执的继续搜着。每入一间屋子,他都要清楚的看看那些男子的长相,确认不是后,才肯折身走。
这楼中全部排查了一遍,还有顶楼的一件厢房。息礼腾飞上去,老鸨匆匆追上叫住了他。“息礼大人不可,这儿是皖西姑娘的厢房。她可是我们凤醉楼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的,她从不接客的。”
老鸨握住了息礼搭在门上,正要推开的手。息礼已将整个凤醉楼都查过了,未有可疑之人,除了这间厢房。
“正因如此,便最有可能藏人。”息礼甩开老鸨的手,一脚踹开了厢门。里面传来沐浴的水声,老鸨展开双臂,拦着息礼。
“息礼大人,不可啊!皖西姑娘在沐浴,你不可进去”啊!”老鸨将身体挡在息礼前面。息礼一把推开了老鸨,固执闯入。
竟真见一女子在沐浴,木桶中浮有花瓣挡着,瞧不见皖西的身子。奇怪的是,皖西都脸上竟戴着面具。息礼不解,如老鸨所说,这白日凤醉楼并不揽客,这皖西姑娘为何要带着面具,坐在木桶中沐浴?莫不是想掩盖什么?
息礼紧紧地盯着皖西,皖西薄唇一扬,满含怒气道:“息礼大人看够了吗?”
“将面具摘了。”息礼冷不丁的从嘴中吐出命令的话语。
“息礼大人不可啊,这面具摘不得的。皖西乃是花魁,我们凤醉楼都规矩,她若是摘了面具便要嫁于第一眼见他的男子。”老鸨再一次挡在息礼身前劝阻。
可息礼好似听不见一般,冷不丁道:“若皖西姑娘不摘面具,我怎知皖西姑娘可是那闹市的红衣男子?”
“息礼大人,今个儿您说什么也不能摘啊!若是您非要摘,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老鸨始终拦着,这皖西可是凤醉楼都活招牌,若是她名节不在,她这凤醉楼如何开的下去啊?
“徐妈妈,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