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婳冷哼一声,从徐清风的手中抽回衣角,“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来给魔君大人送信的,与你何干?”
这徐清风依旧是徐清风,可无婳早已不是昔日的无婳了。
“无婳,你莫要生我气了,芍药那事……”徐清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婳打断了。
“关我屁事,你还敢在我面前提她?徐清风我警告你,你少离我这么近,不然我就对你动手了。”无婳没好气的说着,没等徐清风说话,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无婳的背影,徐清风连个解释道机会的没有。他想追上去,可那双腿就和绑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无婳离开了,可她越走远越气。徐清风就和榆木脑袋一样,竟也不知追上来。无婳气鼓鼓的捣着袍子,很是烦躁。
无婳转过走廊之时,迎面与萧璃撞个满怀。萧璃吃痛的揉着脑袋,抬头发现是无婳,便瞬间无了脾气。
萧璃见无婳这样子,大抵猜到了。萧璃憋笑着叹了口气,捂嘴笑道:“无婳姑娘,你啊……是误会芍药与徐神医的关系了。”
“有何误会?”徐清风为庇护芍药,不惜瞒下芍药险些毒杀厉千柒之事,虽是嫉妒使然。但她今日动了这份心思,明日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可知,为何徐清风要庇护芍药?是因芍药家中有一病入膏肓,无法医治的娘亲。还有一个嗜赌成性,一输便会暴打芍药与娘的爹。
徐清风带她入宫,为的不过是让芍药每月有奉银可领。一是为了填债,二是为了奄奄一息的娘亲在家中可过的安稳些。芍药的处境,哪有男子会上赶着贴来?都是避之不及。
唯独徐清风,是他好心将芍药带入宫,给她一个安稳的地方度日,还将她娘带去别院,免受毒打。芍药感动不已,又缝情窦初开的年纪,便对徐清风芳心暗许。
但徐清风是个明白人,瞧得出来。他刻意与芍药保持着距离,这一切不过是芍药的一厢情愿罢了,但说到底,芍药还是个可怜人。”
萧璃话毕,无婳猛的一愣。她想不到这芍药看似跋扈嚣张,竟还有这般凄惨的身世。也难怪……难怪徐清风会为她求情……
求情与庇护未必是喜欢,也有可能是怜悯。
可如今芍药已经死了,无婳真相知道的太晚了。若是她早些知道,或许便不会将此事告发了。“原是如此……”
无婳痴痴的说着。
流云殿中。
墨三分很是期待的看着手中的这封信,却迟迟没有打开,他害怕这是一封告别信。他捏着信封,思考了许久,仍是没挑开信封。
一侧的息礼都忍不住的嘟囔了两句:“魔君大人快看看吧,指不定魔后是有何事,不得已离开的。”
墨三分闻言,觉得甚有道理。他怀着忐忑与不安的情绪打开信封。这信上密密麻麻的,写的极其满。他格外耐心的看了起来。
一行又一行,他的眸色沉了一分又一分。
最后,墨三分将书信合上。息礼很是期待的看着墨三分,挑眉询问:“怎么了?魔后在信上说了什么?”
墨三分面色阴沉,很是疲倦的叹了口气。“她……交待了许多,唯独没提及她的去向。”